看秦宿已经继续做题去了,祁漾也抽出作业开始做起来。
大约九点时,门铃响起,是约的师傅到了,没多久,钟点工也到了。
换窗户太费时间,祁漾昨天和门窗店老板商量后打算加装隔音窗,今天先来量尺寸。
等师傅和钟点工相继离开,秦宿午饭也差不多做好了,两人一起吃完饭,便开始学习起来。
秦宿熬了两夜,把能做的都做了,这剩下的宝贵假期都以复习为主,做题为辅。
他脑子聪明,在父母离婚前还考过年级前十,只是后来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全落他身上,他几乎没时间学习,才不断落后。
数学上他算得上一点就通,祁漾找了不少题给他做,临近傍晚时,按下要去做晚饭的他,给了一份前年本省的高考试卷。
那年的数学不算难,正好可以拿来给秦宿练练手。
两小时下来,祁漾看着刚好及格的试卷,还算满意,剩下的分,就跟着一轮复习慢慢挣吧,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两人到小区外随便吃了点,回来便转战物理。
刚升起信心的秦宿就遭到了打击。
物理的概念较之数学抽象,他抽象思维能力一时跟不上来,第一册的书他看着看着,就不免心浮气躁起来。
“余同学,你能教我吗?”
祁漾正在和金钱虎套近乎,闻言放下手机,将椅子拖过去,问道:“哪里不会?”
“都不会,”秦宿有些尴尬地补充了句,“看都看得懂,但练习题还是不会。”
祁漾想了想,抽出一张A4纸,跟秦宿换了下位置,然后一章一章,掰开揉碎,深入浅出地讲解给他听。
两人挨得很近,秦宿嗅到一丝淡淡花果香味,不由分了神。
是洗发水的味道,和他房间卫生间里的一样,香甜馥雅,又清新宜人,就像余远洲这个人一样。
他昨晚睡得很晚,不光是为了写作业,也是复盘和余远洲认识以来发生的事。
他从陈飞他们手里救了他,并且如他所说,陈飞果然没再找过他麻烦。
他能理解他的处境,照亮了他滑入黑暗的人生,让他重新看见希望。
还有昨天,催债的人上门。
余远洲总是那么自信,勇往直前,而自己,不管如何伪装,内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