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祁漾内力逐渐枯竭时,那盘踞心口多年的蛊虫终于离开了脆弱的心脏。
祁漾立刻以内力将其封锁,加上药泥作用,将它从伤口逼出。
那个黑豆大小的虫子钻出来时,祁漾拿起地上事先准备的寒玉匣子,将它连着药泥一起扫了进去。
匣子关闭发出的清脆声响惊动了焦灼不已的萧景禄,他再也按捺不住,冲到屏风旁,又克制地放轻动作越过屏风,便见青年正提着酒壶往胸口倾倒。
那双手和身体正肉眼可见地颤抖,青年面如金纸,仿佛风一吹便会碎开一般。
烈酒带走了胸口的药泥,血却源源不断地流出。
萧景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什么,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看他久久没有动作,忍住心中升起的恐慌,蹒跚靠近了一些。
青年像是察觉到了,抬头笑了一下,漂亮的眸子却毫无焦距,轻声责备道:“真不乖。”
那声音太轻,轻到几乎被萧景禄自己的心跳声遮住。
祁漾内力告罄,勉力抬手封住穴位,身形一晃,便向后倒去。
萧景禄吓得心脏骤停,飞扑过去将他接住,摸着他颈侧动脉感受了好久,确定他还活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