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思路想,秦国公府的女眷们是不是都被登徒子污了?陆家的媳妇们所生的孩子真姓陆?陆家的姑娘们、表姑娘们是不是有失贞洁,她们所生的孩子还是她们夫家的孩子么?”
“秦国公府可是当今太后的母家。如果血统混淆,兹事体大。总不能让爵位交到外人手里!”
“与秦国公府联姻的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们家血统不纯,事情就更大了!”
这些话,孙福儿不是说给出头害人的陆四爷,而是说给一直作壁上观的秦国公府的人听的。
孙福儿相信一直有人在默默地观察这一切。
骗鬼吧!
这么大个院子,又修得这般好,怎么可能除了她和安音以外没有其他人在?
只不过这些人是缩了头在看吧。
真让孙福儿吃亏,她也是不会吃暗亏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下地狱。
孙福儿是知道告状的路子,到底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不介意闹得满城风雨。
秦国公府会介意的。
而且秦国公府更怕把锦衣卫、东厂招惹来。
真被锦衣卫、东厂盯上,秦国公府就完了。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更上一层楼。
这时候,孙福儿就听到敲锣声,哐哐哐的。
有人高声喊“走水了!”
然后,她就听到纷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陆大奶奶急匆匆地领着一群嬷嬷丫鬟们进来:“孙姑娘,没惊扰到你吧!”
孙福儿神色如常:“没什么,就是遇到一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叫,让人觉得厌恶!”
她看陆大奶的眼神里透着意味深长。
“秦国公府看着是金玉其外的,怎么连肮脏的老鼠都敢在人前出没呢?”
孙福儿盯着陆大奶奶的眼睛,唇角浮着淡淡的笑容。
说的是老鼠,实际上指的是人。
彼此都心知肚明说的是什么。
但她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没有说开。
到底孙福儿没有受到实际上的损害。
秦国公府那边也出手了,把那位四爷拦住了。
于是,现在就没有到他们撕破脸皮的地步。
当然,也没必要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