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场面氛围为之一变,会客厅异常安静时,张三再次开口打破了平静,他的下一个怀疑对象是二公子丁阳,原因如下:
首先,丁阳有杀人动机。
如果丁老爷突然暴毙的话,最大的受益人是丁阳。
丁阳虽然不是家中的长子,却是家中的嫡子,按照现在的礼教来说,这么大的家业应该由他继承。但丁庄主最信任的乃是庶出的大公子丁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是大公子,就连这次的丧事都由丁远负责。而按照礼法,如果丁老爷意外死亡,没有明确指定继承人的情况下,当由嫡子继承。
所以,丁阳很有可能心中不忿之下杀了他的父亲,争夺家产。
其次,丁阳有迷晕死者的机会。
如果丁阳有心算计,丁庄主很难预料到这种情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迷晕,或者被下毒是非常有可能的。
再次,丁阳有完成活埋手法的作案能力。
虽然丁阳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心思缜密,聪明过人,再加上对家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完成这次案件并非不可能。
最后,丁阳的形迹可疑。
在丁庄主遇害的那天,丁家除了丁阳外所有人都早几天就回到了家,只有他回来的时机最为蹊跷。丁阳回来时刚好是丁庄主遇害的时间段,而且一回来就去了案发现场,不得不让人起疑。
张三的分析合情合理,听到众人频频点头,就看丁阳如何回答了。
这时,丁阳突然大声尖叫起来:“你们冤枉我,死的可是我亲爹,你们不仅不帮我,还来诬陷我。
我就知道,你们是丁远请来的,你们肯定诬陷我。想让我背黑锅,好让大哥继承家业是吧?
你们说我杀人,证据呢?
直到现在,你们一直都是推理。
如果说有嫌疑,丁远跟这几人都有嫌疑。我们家这么多年一直安安稳稳,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这几人一来就出了问题?
不错,我是对父亲不满,但那也是因为父亲他偏心。丁远不过是个庶出的贱子,他娘只是个妾室,有什么资格跟我比?但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是丁远说了算,他一个妾室的贱子身份,凭什么权力比我大?凭什么更得父亲信任?
我是堂堂正正的嫡子,这个家就该由我来继承家业。
但是,我对父亲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是我想下手,机会多的是,根本不用等这么多年,也绝不会将父亲大人活埋这么残忍。
他是我爹,是我亲爹,我就是畜生也下不了这个狠手啊!”
说道最后丁阳已经有点癫狂:“我觉得就是丁远,他最可疑!
丁远这几天一直跟这几人鬼鬼祟祟在讨论什么,我看就是他们几人想要我家的家产,合伙害了我爹。
而且,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只有丁远跟这几人知道是什么,我们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说‘那个东西’是引发命案缘由的话,我觉得就是丁远的嫌疑最大。”
“你们俩是由丁远请来的,指不定收了他多少好处,你们现在冤枉我,就是受了丁远的指使。
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不能诬陷好人。”
“胡说!我们神机门怎么可能受人贿赂故意冤枉你这么个小人物,再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张三听得心中怒火中烧,盯着丁阳看去的眼神一寒。
丁阳被张三眼神吓了一跳,转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起来:“爹爹,你死得好惨啊,他们不想帮你报仇,还想诬陷我让我一起陪葬,我们爷俩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一哭彻底搅乱了现场气氛,张三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但此时再多问似乎有屈打成招之嫌,再加上他们确实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为了避嫌,大声开口道:“我神机门断案,自然讲究证据,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凶手,我们只是据实说出各人的嫌疑而已。
既然二公子解释了原因,那么就暂且如此。至于你怀疑的大公子,自然也要有个说法。
丁远公子,麻烦你也解释一下吧!”
听到张三开口问话,丁远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冷静下来,缓缓开口道:“刚才舍弟的怀疑乃是信口开河,毫无依据,不值反驳。
不过,既然大人开口问话,在下自然据实禀告,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