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嫌弃的瞅了夙苏一眼,“你长得是不是很丑,戴个面具装模作样。
丫鬟献宝的将珠花双手奉给她身后一身光彩艳丽的女子,女子珠光宝气,高扬着头,一双杏眼微微睨向夙苏,不屑的从丫鬟手里接过珠花细细看了一眼,浅浅的点点头。
夙苏见状眉头微皱,再次对丫鬟重复,语气坚持:“这东西是我先看上的。”
丫鬟冷哼一声,“你个不伦不类的丑八怪,戴个面具是脸烂了见不得人么,你一个男子怎么好意思与女子抢发簪,是有什么不良嗜好么?”
夙苏不搭话,冷冷的立在原地。
丫鬟见夙苏不说话,越发得意的紧,继续道:“一看你就是外乡来的,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小姐是何身份,看上的东西岂是你个小丑能入眼的,还不快滚。”
夙苏眉宇拧在一起,这小丫头是机关枪转世么,这么能叭叭。
夙苏不太乐意,嘀咕一句:“茅厕里吃撑了,出来喷粪!”
“这不是何家的小姐何媛媛么!”
“这何家可惹不得。”
“这何小姐出了名的刁蛮任性不讲理,就连她的丫鬟都是仗势欺人,不可一世。”
周边人轻微的议论声传入夙苏耳朵了,她细细打量了这何媛媛,十五六岁,长得还算娇俏可爱,穿金戴银,看上去还是挺贵气的。眉眼里都是娇纵自大,目中无人。
听围观群众说的话就知道这位何家小姐风评不太好!
看戏的人多了,夙苏装一副无奈的模样,压了压心中怒意,还算客气的说:“不管你有多大的家世,买卖向来都有个先来后到,要么你就价高者得,你这当街强抢,和强盗有何区别?”
是谓先礼后兵,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这何媛媛退一步,那也就算了,若是还是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就是,何家有钱有权,竟还做出当街强抢的勾当,廉耻不知。”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应了一句。
“这算什么,何家大少爷前几日纵马当街,强抢民女,撞倒十来人,平日里就欺男霸女,兄妹两都恶贯满盈。”
“我的摊子也是被撞翻,半个月白干,何家不闻不问,只能自认倒霉。”
“这何家当街抢劫是通病啊!”
夙苏蹙眉,这何小姐到底是多惹人讨厌,这是犯了众怒。
“何家占地屯田,刻薄佃农,擅自增加赋税。”
“这何家没人管管么?”
“管?谁敢管?何家是大家族,何小姐父亲是慈山县县令,伯父是蔚州州府知州,家中还有长辈在京城当大官,何家有位姑娘进宫成了陛下的宠妃,我们哪惹的起。”
“天高皇帝远,我们这偏远小地,谁来管?”
“官官相护懂么!况且这蔚州的官都是何家的。”
……
把何家的丑事都抖出来大半,越说越难听,不过说的都是事实,也引起公愤。
夙苏全程抱手围观,静静听他们说的,这何家那也是一个簪缨大家族,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姑娘,怕是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何媛媛听了一耳朵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高高的人墙散发着压迫感,她心中也有点发虚。
何媛媛怒吼:“你们这些人,信不信我告诉我爹把你们全抓了。”
何媛媛这一句话出来,所有人眼中都迸发愤怒的悚光,没有人后退,反而上前一步。
何媛媛顿时脸上苍白,脸上微微扭曲,只好对夙苏说:“你不是说价高者得么?”
夙苏冷“嘁”一声,眸中闪烁嫌弃的光芒,看向何媛媛那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