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已无回旋的余地，褪去了伪装，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弟子嘲讽地看着渡生：“世人皆言渡生仙尊德心仁厚，平等爱人。现在一看也不过是吹嘘夸大罢了。”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难不成明知你有问题，还要对你以礼相待，将你奉为座上宾？”渡生平静反问，“对待敌人自然要用对待敌人的手段。”
弟子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面色涨得通红：“即便如此，也不能解释你曾经对武家做过的事情。”
渡生听见武家时，看向那弟子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原来是你，武进。”
武进见渡生认出了他，冷哼：“你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当初我父母不就是因为你而死吗？你这个伪君子！”
渡生听见武进的话，并未生气，语气淡然：“当初各仙门已用缘起石还了我的清白，你自可去查证。”
武进不屑：“那时候的你是玄灵派掌门的亲传弟子，玄灵派的继任掌门，他们自然会包庇于你。”
渡生见武进如此固执己见，叹了口气，启用了传讯符，唤来地宫掌事将武进带走。
在武进被地宫掌事带走前，渡生开口：“无论你信或不信，我当初并未丢下你的父母独自离开。”
回应渡生的是一声武进不屑的冷哼。
鸦隐见事态平息，才从暗处走出。
“你觉得人会自己骗自己吗？”渡生看向走出来的鸦隐。
鸦隐心里打起了警钟，渡生这个时候突然提问定然有其原因。
鸦隐拿不清渡生的意思，只得选择最为安全的说法：“我不敢妄言。”
渡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鸦隐：“我倒是觉得，人会因自己的情感蒙蔽自己。”
渡生看着鸦隐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抬步走向合德殿。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走吧，师叔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