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我死前还能不能再见到植物一眼。”
“最近这身子啊，是越来越差了，走也走不动道。”
杨老爷子望着身边的狗……的尾巴喃喃道。
卫老太冷笑一声道：“要我说，当年就不该让萧贱人上手，他身上有狐臭，他去抽干植物空气，靠那么近，不得熏死植物。”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道：“那不是没想到这回事吗，要我说他的姿势也不对，之前仙人掌的空气可是我抽干的，那姿势，让它多活了好几天。”
卫老太呵呵一笑，“跟姿势有屁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家植物生命力强呢。”
杨老爷子道：“狗尾巴草生命力不强吗，无人管辖的情况下还能冒出来，就是姿势的问题，我都说了一万遍了，照着我的姿势抽，没有一个人听我的，结果呢，当天就撑不住了。”
卫老太跌了跌鱼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觉得跟我对植物做的心理辅导有很大关系，仙人掌就是我负责心理辅导的，我给它讲了好长时间的故事，聊着心里话。”
“它是为了我才活那么长时间的，不然早死了，我到现在都没办法释怀，狗尾巴草活着的时候，我没能陪在它身边。”
杨老爷子道：“你的意思是你那幼稚的儿童故事打动了它？讲给我三岁的孙子听都不会觉得有意思。”
“你承认是我让仙人掌多活那么长时间很难吗。”
卫老太面无表情道：“狗尾巴草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说不定它一直在那荒郊野岭待着还能长出一片来。”
杨老爷子无奈摇摇头，“这话你自己听听，像话吗，它能自己长到被我们发现已经是生命力强大了，要不是我们早早发现了它，把它带回研究所，它说不定会死得更早。”
卫老太说道：“哎你就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吗？那狗尾巴草是不是你带队接回来的，说不定在挖的时候你们就伤到了它，你再看看你现在。”
她视线下移，瞥到了一旁摇着尾巴的狗，翻了个白眼，“还找了个替身睹狗思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人，植物活着的时候养死了，死了来怀念了。”
“迟来的深情比人都贱。”
狗疑惑的汪了一声。
杨老爷子道：“那是我一个人养死的吗，你敢说你就没一点责任？萧某就没一点责任？我跟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来，我是该被严重谴责的第一人吗。”
卫老太说道：“那他不是当天晚上就两眼一翻进医院了吗，躺着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杨老爷子嘀咕道：“植物刚灭绝，他就给自己整成了植物人……”
卫老太道：“那总比某些人养替身好，还是只狗。狗尾巴草半夜醒来都得骂你一声神经病。”
“你也就仗着植物不能成精，要是我，我早就报警了。”
杨老爷子道：“虽然他现在这样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忽略他的罪行，当初就该阻止他去抽空气，他脸上长了颗豆，有碍观瞻。
“那凑植物跟头，放大这么一张丑脸，是我就被吓死了。”
卫老太道：“那不就是你们的问题吗，没能阻止他就是你们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