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书廷抬头看向已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不禁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大堂上,叶麟坐在凳上,拿住绑着封免途的腰封,镇定自若地喝着茶,全然不顾封免途那已经干裂了的嘴唇。
“哥,你给我喝一口吧,就一口,我早上到现在都没喝过水啊!”封免途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他今日一早就在计划着如何送出信去,根本就没进食。
刚刚还与叶麟大战了一番,如今他不仅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就连喉咙也快要冒烟了。
“哼,有时间偷袭驿站,没时间喝水?憋着吧。”叶麟冷哼一声,将茶杯放回原处。
他可不在乎眼前之人有何身份,在京都,没人能压着大皇子!
“怎么了?什么事麻烦你这么晚还来我这。”叶麟看着踏入大堂的薛书廷赶忙站了起来,将信封递给了他。
“殿下,这人深夜偷袭驿站,说是将这封信送给钟离,我担心有诈,就先给您送来了。”
薛书廷接过信封,扬了扬眉头,打量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封免途。
“如此年轻,胆子却这般大?”薛书廷嘟囔了一声,随即将信封打开仔细端详。
薛书廷看完整封信,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将信纸折叠后放在怀里,看向封免途,眼神严肃地盯着他,沉重地说道:“你,敢保证这是真的?”
“当然当然!我们阁主与钟夫人可是老相好,不会有假!”封免途赶忙点了点头,刻不容缓地说道。
“嘿,放了吧,他没问题。”薛书廷转过身去,坐到了主位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开始发笑。
叶麟看见这奇怪的一幕,心想如今内臣与外国勾结,情况严峻,殿下怎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他不禁疑惑地问道:“殿下,现如今按信上所说,兵部尚书勾结南景,不日便要在京城反叛,您怎么就不担心呢?”
“呵,刘宣?他能有何用,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薛书廷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在笑我们那军师,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是雪云阁阁主的小娇夫啊。”薛书廷说着,不禁笑得更欢了些。
那信纸上印着钟离随时佩戴的玉佩的图案,他决不会认错,根据信纸上面所说,钟离可是雪云阁的阁主夫人啊!
“殿下,您注重点是不是错了?
”叶麟听见薛书廷这话不禁揉了揉眉心,怎么这个时候了殿下还这般不正经。
“无妨,这事到时候自有对策,你明日带着他去礼部找钟离,让他明日来皇宫找我,我自会与他商议。”薛书廷摆了摆手,神色自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