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朝礼仪制度与大秦或有不同,若在筹备过程中稍有疏忽,恐怕会失了我朝的体面。
再者,众多物资的运输也是一大难题,劳民伤财,实在需慎重考虑啊。”
他边说边微微颤抖着手中的笏板,显得有些激动,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孙敬德在看见杨询的建议被这么多人抗议,赶忙出列为他助阵。
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中却透着坚定,说道:
“陛下,臣以为左相所言亦有可取之处。在大秦举办婚礼,虽有困难,但也可借此机会展示我朝的实力与诚意。
若能克服重重困难,成功举办婚礼,不仅能巩固两国关系,更能让周边各国对我朝刮目相看,不敢轻易生事。”
孙敬德低着头,心中想着前几日薛书廷与他交代之事,语气十分的坚定。
既然杨询夜是薛书廷那边的人,那么他提出去大秦办婚礼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支持就行了。
孙敬德想着,不禁为自己的聪慧感到得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但随着孙敬德话音落下,又有一位官员从都察院队伍中走了出来。
孙敬德一看,赫然是常与自己不对付的右佥都御史赵大飞。
只见他示威似的向孙敬德瞥了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随即开口说道:
“陛下,婚礼之礼,关乎国体。
若在大秦举行,诸多礼仪细节需重新考量,且需与大秦方面反复沟通协调,稍有不慎,便会失了礼数,影响两国关系。臣以为此事风险过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孙敬德投去得意的眼神,显得他神气十足。
孙敬德看着赵大飞这般模样,气得脸色微微泛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屑地撇过头去,心中已然记上了仇。
等到下朝之后,他定要去落云府找薛书廷告他一状,看他还能不能神气。
而赵大飞看见孙敬德不再与自己对视,心中想当然地以为他是有怒不敢言,不禁更得意了几分。
他哪里知道在他回府之后会有一场大灾难在等着他呢。
不同于二人的针锋相对,朝堂之上还是有人在仔细思考杨询夜的建议的。
譬如首辅张智晟,他在朝多年,虽然近几年已经不闻朝事,但还是挂着首辅之位。
昨日一早杨询夜便去张府上拜见他,跟他说明了一切。
他也并没有因为薛书廷是自己的学生而一口答应,只是说他需要思量思量,便将杨询夜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