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有肥皂的模具,被转移到阴凉处,皂膏不能晒,否则会因为失水过程不均匀而导致开裂。
只能放在阴凉处阴干。
魏思娴拉着贺清淑回屋。
“清淑,如何?”
贺清淑摇头。
魏思娴捶了捶膝盖,表情分外懊悔,她低声唧哝:“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若是这东西在城里大受欢迎,可是一个赚大钱的好路子啊。我算过了,成本才五六文钱,卖十五文绝对有很多人愿意买。我管了杂货铺十几年,没人比我更知道这东西紧俏不紧俏。”
澡豆和肥皂团,非常容易就碾成粉。
澡豆一颗,用一两次就没了。
肥皂团遇水后,也用不了几次就会散掉。
不如直接买便宜的皂荚粉使用。
可小姑子做出来的肥皂却会糊成一团,那多半就可以凝成一整块,使用时,就不容易散。会比澡豆和肥皂团耐用得多。
贺秋荻说只卖十五文一枚,绝对便宜了。
若是能卖上二三十文的高价,那真的是很大一笔利润。
这东西,本来就是卖给有能力购买的人的。
用得起的人,怎么都用得起。
贺清淑低着头:“阿娘,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士农工商,不管是做肥皂还是卖肥皂,都不如读书来的要紧啊。”
“你呀你。”魏思娴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是从小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钱最重要。甭管这钱是怎么来的,没钱,却是万万不可的。钱,可以给你爹捐个正经的官,等你爹当了大官,你还会在意这钱是怎么挣来的吗?又没让你亲力亲为,等你爹升了官,有的是丫鬟婆子替我们出面跑腿。”
贺清淑表示受教了。
钱,的确很重要。
阿娘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不都是为了钱。阿爹这么多年郁郁不得志,不就是因为钱不够多捐不到正品的官做。
中午,贺老太跟贺老爷子从地里回来,得知贺秋荻真的把肥皂做出来了,心里很是高兴。
等傍晚时,贺怀安回来,才跟贺老爷子商量,三人讨论肥皂的定价。
贺怀安在听说成本价格后,觉得贺秋荻说的十五文左右的价格是比较合理的。
再贵,普通人就消费不起。
宁远县是边境小城,城里的富人数量有限。
如今世道艰难,生意不好做,与其指望卖到郦城,坤城,甚至玉壶府和省城,不如先在周围几座小城打开市场。
这东西做法不是很难,若真能风靡全省,乃至全大周,巨大的利益之下,难保别人不会琢磨出做法来。
再者,贺家目前的能力有限,能占据的市场,顶多就到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