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魏思娴,想从气势上压倒她。
最后那些话,不过是她的猜测加气话。
气魏思娴因为徐雨诗临走前,气急败坏的留下的一句侮辱贺清雅的话,就要送贺清雅去尼姑庵常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何其残忍。
她的指责也不是凭空猜测的。
当时魏老太躺在棺材里,她去看过的。
魏老太的伤口,不像是自己撞的,倒像是被人推到石头上撞破头,然后没了。
而且,魏老太的衣服很干净,脸上却有很多灰尘,鞋底上也是。
至于魏思娴她们几个,身上都是干净的新衣服。
一个人身上干净,她不觉得有什么。
可当时她们四个女眷,都换了新衣服,还都洗了澡,院子里都晾着新洗的衣服。
如果是平时,魏家的活,不用她们自己干,她们想经常洗澡,换衣服,这没什么。
毕竟是当官的家庭。
可魏县本来就很缺水,又被西戎人攻打,她们不忙着逃命,却还有功夫洗澡,自己洗衣服?
洗澡,是因为她们身上有肥皂的气味。
在这种节骨眼上,她们做这些事,无异于不打自招。
现在看魏思娴的反应,贺秋荻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
兴许。
她们不是在县衙里出事的。
而是想离开魏县,在路上出事,看到封时宴领兵收复魏县,她们又都回来了,所以,魏老太的伤口位置不合理,鞋子上也有很多不合理的灰尘。
魏思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她不反驳贺秋荻对她的别的指控,只卖惨说:“小姑,一个女人的名节大过天,西戎人打进来的时候,城里的军民还在抵抗,没多久,大周的增援就来了,我们躲在地窖里,当然没事。我是无法自证清白,你这样说我,岂不是要逼死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魏思娴就假装要去撞柱子。
被贺怀章一把抓住.
“娴娘,为夫信你、”
说着,有些愤怒的看向贺秋荻,道:“秋荻,你说这样的话,可是失了分寸啊。”
贺秋荻冷笑。
“大哥,你也觉得我这话不妥,可大嫂刚刚不也是在逼清雅吗?你怎么说她不妥?”
“这可是你大嫂!轮得到你没大没小,在这里指责她吗?”
贺老太猛地一拍桌子:“我还没死,轮的到你们夫妻俩在这里夫唱妇随,来教育我的女儿,我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