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更远些的春天,那苦涩会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吧--是那翠绿色的小芽,还是娇艳的花朵?
“走吧...”
日差吝啬自己的眼神,身体却结结实实隔在宁次和日足之间。
“时间不早了。”
“那么日足大人...”
对着自己亲哥哥叫大人还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也得亏被叫大人的是日足,但凡换一个人现在都尴尬到原地跳水了吧。
“我们就先走了。”
日足微微点头,挑衅的看了宁次一眼:“四点钟,可不要忘记了。”
日差还是点头,但面上的阴郁一再加深,只是那只是阴郁,再没了其它的什么。
走吧,走吧...
他这样想着,牵起了宁次的手。
小孩的手冰凉凉的,还能捕捉到崭新出厂的冷汗,黏在手心里将小孩本就不多的温度送到冬日的空气中。
太阳还真是迟迟不愿意出来。
云是厚重的,灰蒙蒙的堆在天上,明明下过了雪,却还是有那么大一片。
小孩抬着头,看着天上的云,眼睛里却是一片空洞。忘记呼吸的窒息感来徘徊在咽喉之间,氧气灌入鼻腔的每一个瞬间都寒冷的吓人。
日差也不往回看,用自己舒适的步子向前走着,就算是导盲犬都算不上称职。
但小孩就是严丝合缝的跟上了,他顺着父亲的牵引一路向前走着,拐弯,最后被塞到一间屋子里。
大人小孩齐刷刷的坐着,中间主位的日足还没有过来,雏田缩在屏风后面,身边还有个稍微大些的人影。
该是孩子母亲,正是主角梳妆打扮的时候。
宁次被日差牵着坐到合适的位置上,正对着的,是一块钟表。
周围的一切在小孩看见钟表的瞬间模糊了,只留下嘈杂的吵嚷声--能听见日足落座的开场白,能听见一家又一家虚情假意的贺词...
但画面中清晰的,只剩下了那块正对着小孩的表,似乎这世间就只剩下了日向宁次和一块萍水相逢的挂钟。
“这是...”
宇智波贤二揉揉眼睛,自己的血继病好像还没有严重到什么都看不见的程度。
“笨蛋。”
祖宗为贤二降下正义的暴扣吗,那双眼睛红的吓人,就算是秽土转生的身体,此刻也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变得滚烫炽热。
恨不得冲进屏幕中将日向杀个干净。
小孩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实属正常,但他一个老东西还不知道,就显得有些过分了。显然身后的纲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隐约间,宇智波斑甚至能够听见那人关节掰动的异响。
是了,这是日向宁次的记忆。
那一天,那一段时间,对日向宁次来说最为印象深刻的,是这枚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