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裴衿的座位跟裴潋是前后紧挨着。
午间等所有人都散了,坐在后面裴潋照常扯了扯裴衿衣服,裴衿就低声回应,“潋儿,刚才先生讲的讲义,那里没有听懂。”
裴潋为了少些挨骂,有问题不敢请教先生。十年苦读中,裴袵只让他习字写文章,也不让他身边伺候的人中侍女存在,半点玩乐的时间都不给。
在子侄们玩耍时,裴潋永远在读书。
似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读书了。戚砚容想插手管教,也只能在饮食衣物上插手。
平日里的动态,更是时刻处于裴袵的管束之下,导致他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裴潋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见周围有洒扫的仆从,还有从学堂门前路过的三两学子,沉声说道,“叔叔,我们去假山那边,我有事情要同你讲。”
裴衿跟在裴潋身后,裴潋十六岁,已然长成大人的身躯,高高大大的,表情冷冷的不苟言笑。
一眼看过去是个芝兰玉树,教养良好的世家公子,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