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
纪烟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我在，你进来吧。”
过去的两年，她在这里登台了好多次。反响还不错，今天晚上是她再次登台的日子。
门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一秒，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这人似乎是在黑暗中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纪烟后知后觉地起来开了灯，走了过去。
“摔着了？”
路南抬起眼，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没事，阿烟。快到你上场了，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男人穿着侍者的服装，勾勒出身形，显得腰细腿长。
他模样清秀，黑色碎发搭在额头，看着像是校园里头读书的乖乖牌好学生。
纪烟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她从路南手里头把餐盒接过，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
“阿烟，不……不好意思。”路南耳朵根儿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手背在身后，拇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指。
“没事。”纪烟打开饭盒，没抬眼，不是很在意。
路南耳边的热意褪去，眼底晦涩一片。
今天的伙食很对纪烟的胃口，她全部都吃完了。纪烟随手把盒子丢进了垃圾桶里，起身：“走吧。”
路南一眨不眨地看着，等纪烟抬头时，又飞快垂下眼。他跟在纪烟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进去。
这会儿功夫，卡座上早就坐满了人。有些人，是专门为了纪烟来的。这段时间，纪烟在这儿兼职，稍微有了点儿名气。
等台上的人表演完，下一个就轮到她了。纪烟托腮，漫不经心地朝着台上看去。台上的女人在边唱边跳。穿着薄薄的两层东西，更是显得她身姿曼妙。眉眼流转间，像是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底下反响热烈。
和纪烟一同站在台下的经理问道：“小烟，这是你请假这几天新来的应曼，怎么样？”
纪烟笑了笑，夸赞道：“身材不错。”
随着热烈的掌声，应曼下台。
“曼曼，表现不错。”经理笑着说道：“对了，这是小烟。”
应曼视线先是落向更远的地方，很快又看向纪烟：“久仰大名。”
纪烟冲着她点了点头，起身上台。两人擦肩而过时，应曼似是无意地撞上了她的肩膀。
刺疼。
纪烟眼睫微颤，前几天她和人打架，这只胳膊刚受了伤。加上今天打了这一架，胳膊有些疼。
“不好意思。”应曼说道，声音柔柔的。
“没事。”
纪烟在台上穿着很随意，就穿着黑T和牛仔短裤。两条又细又直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头，少女肤色雪白，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泛着光。那双清潋的眼，带着些许的水光。
她站在那里，轻轻拨弄吉他弦。舞台上，她的声音空旷而纯净。
一曲结束，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
“小烟她就是为舞台而生的。”经理叹了一句，没等到身边人反应，却发现应曼死死地盯着台上：“怎么了？”
应曼摇摇头，冲着经理笑了一下，遮住眼底的嫉恨。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小纪，再来一首！”
纪烟对众人的痴狂，充耳未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她按照他们的要求，又唱了一首。
唱的越多，钱越多，她可不会和钱过不去。
为了修复系统，这两年她穷的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