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的我资质平平正文卷第两百二十七章留字“哗啦啦……”
流水淙淙,山花倒映在上,弥散出一股灿烂之意。
小溪边,有人,一个在干活,一个在看干活的人。
陈生在处理食材,除了窍水银鱼外,他还打了一头捕风豹,上百来斤,肉质紧实,蕴含着强大的灵机。
杀鱼切肉,清洗内脏,血红顺着流水远走,周边不沾一点腥味。
“谁能想到,黑渊大狱中两位高层,会这样的悠闲。”
典狱长心中宁静,触目所及是一片好山好水,和整日呆在深渊大狱,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这种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咕噜……”
大火猛烧,两个巴掌大的瓦罐,近乎被火焰包裹住了,里面的溪水翻腾得厉害,烟气蒸腾,飘出三丈远才散去。
“该修炼就修炼,该放松就放松。”
陈生将窍水银鱼放入了瓦罐中,再是放入了一株菌神草,另外三株不同的灵草。
于是……
飘腾的烟气渐渐变了,变得浓郁了许多,还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香味。
他神色宁静,用木勺搅动着瓦罐,让食材和灵草的滋味,更好融合。
“你这厨艺,确实不错。”
典狱长在吃的这方面,很是简单,但毕竟是广秀仙宗的高层,吃过不少好东西,即便以一种高水平的眼光来看,陈生熬鱼汤的水平,也是顶尖的。
“看得多了,总会一点的。”
陈生估摸着,要将窍水银鱼煮到骨肉化水,灵草消融,需要小半个时辰。
于是,他迈动脚步,去处理捕风豹的血肉。
“唰唰唰……”
陈生用石头,磨了一把小小的石刀,将捕风豹的血肉,切成一块块,很是厚实。
他另外生了一堆火,将肉块串起,架在上面烧烤起来。
调味,是菌神草,还有数十种灵草晒干打碎的粉末,洒落下去,受到火焰的灼烧,散发出一股浓厚的香味,和烤肉相合,达到一种高妙的程度。
“这下有口福了。”
典狱长期待道。
小半个时辰后,瓦罐的鱼汤已经煮好,浓白,带着一点浓稠的感觉,木勺在上面搅动,没看到渣滓,却是都融化了。
陈生给典狱长盛了一大碗窍水银鱼汤,将一大盆的烤肉,放在石桌上,便不去张罗了。
“呼……”
他捧起自己的那碗鱼汤,喝了一口,随即咕噜噜的,直接干掉了半碗。
好喝!
香浓富裕,没有鱼腥味,落入腹部中,像是有一股温润的龙气,从体内散开般,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散发着舒坦之意。
“有这手艺,你到哪里都能风生水起。”
典狱长对窍水银鱼汤赞不绝口,他已经很就没有尝到如此绝美的鱼汤了,很上头,一口都不舍得浪费。
“那也不错。”
陈生用小刀扎了一块烤肉,一口吞,腮帮子鼓鼓的,嚼了几口,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
忍不住,又扎了几口。
典狱长意动,也尝试了一下,继而又引发了新一轮的夸赞。
实验很成功。
回到黑渊大狱,陈生将药膳配方,给了凌简,让对方寻一个真正的厨子传授,将酒楼给撑起来。
……
一个月后。
星游仙坊。
这是一个大型的坊市,灵气浓郁,引得附近千里之地的散修,纷纷涌入,人员一多,地价自然飙升,有点寸土寸金的意思。
尤其是从边缘到中心看去,在这个跨度线上,建筑风格从简陋,向着奢华演变,极为明显。
在最为中心的区域,各种建筑修筑得古朴大气,如仙宫般,是凡俗修士难以想象的。
凌简和苏霖操持的雁楼,就在最为寸金寸土的地方开了起来,修得雅致,看出极尽的高贵。
“菌神宴,都已经快存在于典籍中的东西,现在重新出现了?”
“若是真的话,那说不得要奢侈一把。”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
雁楼突兀拔地而起,引得了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将“菌神宴”的名头打起后,有点无人不知的感觉。
今日,是雁楼的开业之日,大门处围满了修士,议论纷纷的。
等到了吉时,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面色和善,好似时时刻刻都在笑般。
“诸位,雁楼既然敢打出一个菌神宴的名头,就不怕你们来吃。”
隆掌柜知道雁楼的底细,心中有底气,做起事来从容自若,将手一挥,道:“请……”
这是开门迎客了。
群人中,有人踌躇,但也不乏豪气的食客,想要一探菌神宴的底细。
“老爷,想吃什么,叫他们送上府来就好了,何必多跑一趟。”
雁楼中,某一桌,坐着两人,尽皆是白发老朽,但一个姿态恭敬,一个面有威严之色,显然是主仆关系。
邓管事为身边的星游坊主效劳一辈子了,虽然是奴仆身份,但贴身奴仆,自是不同,在外面也称得上是一号大人物。
所以,他对这新开的雁楼,有点高高在上的审视意味。
“雁楼,可没跟我打招呼。”
星游坊主笑了,但没多少的笑意,显然对此事是有计较的。
“啊……”
邓管事惊呼一声,不是作伪,道:“他们这样的胆大?!”
星游仙坊中,想要赚钱,必须过他们老爷这一关,送上孝敬钱的。
“未必,可能是强龙过境。”
星游坊主虽然贪婪,但不会自大,从无到有建设了一个坊市,就能看出心计的缜密。
雁楼真个简单,在建成那日,没有来见,夜里就会走火烧掉了。
“老爷,哪里来的强龙?”
闻言,灯管事有些谨慎,没有愚蠢的贬低和吹捧什么,那样很容易触碰到禁忌。
“广秀仙宗出来的。”
星游坊主思虑道。
“老爷,仙宗名头自然是大,但未必个个拳头大,我们真要忍了?”
邓管事小心说话,在星游坊主身边待久了,多少是有见识的,诸如仙宗来历,但像是“火工杂役”等,该被欺负还是被欺负。
“这不今日上门来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