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闻言笑道:“你舅舅当年春闱一结束就给我来了信,说他一定能考中,当时我看到这信心中便咯噔一下,心道完了,他自幼便是如此,一般他特别笃定能成的事,最后多半都成不了,没想到那次倒成了例外,还真让他考中了。”
闻言知君看了看还带着笑容的小舅舅道:“舅舅当年还是二甲吧!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既然舅舅没想做官走仕途,为什么还那么努力去考取功名?”
知君问完,赵紫芙也看向了陈遂安,这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她自幼和祖父读书,知道读书的不易,更知道想要金榜题名要吃多少的苦。
她嫁给夫君前祖父就夸赞过他的学问,说他没有入朝为官甚是可惜,他还想让她婚后在劝劝夫君重新入仕,毕竟他是他是实实在在有功名在身的,有沈家这层关系,又有祖父当年的人脉在,他若是想入仕,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婚后生活这么久,她能感受到他对如今官场的排斥,他虽未在她面前亲口说过,可她还是没敢开口去问他,她怕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在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因此她一直忍着未曾问出口,却没想到今日被知君问了出来。
陈遂安感受到他娘子投来的目光,扭头对上了她视线,他温柔的对她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娘子是不是也想知道。”
闻言赵紫芙也笑了笑,大大方方承认道:“我一直也想问问夫君这个问题,不过又想着万一有什么隐情,在惹你不快,所以一直就没问。”
“没什么不能问的。”陈遂安看着赵紫芙道,接着他又看向知君道:“我与云礼是同一科的,他是状元,我是那年的二甲一榜第五名,不过当年之所以去考,也是和云礼想比一比而已,毕竟一起读了那么多年书,总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不是,我是一开始就没想入朝为官,对陈家而言,我若入朝为官弊大于利,如今朝中是个什么光景你们多多少少应该也有所了解,当年我就看清了这些,我厌倦官场的那些行事作风,更不欢把自己困在其中,我生性如此不适合官场。”
说完他看看众人,张开双臂又道:“你们看我如今这样不是也挺好的,生意兴隆,生活如意,母亲身体康健,夫人又如此善解人意,不久我又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如今我还有足够的时间陪着你们,这不比为官幸福多了。”
闻言知君重重的点点头道:“照你这么说,确实是比为官好多了,小舅舅,这些话您在王宴礼面前说过吗?他听了会不会想打你呀!毕竟和您想比,他如今的日子似乎过的并不怎么样!”
闻言众人有看向了知君,陈遂安笑道:“你怎知他过的不如意?”
“那日你不是陪他在食鼎斋借酒消愁了嘛!若是日子过的顺意他何至于此。”知君坦然道。
闻言陈遂安眯了眯眼看向知君道:“我说我怎么记得那日见到你了呢!回来问却不是你送我回来的,我还当自己喝多了记错了呢!怎么你去了,为什么不是你送我回来的,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