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俘虏全部抓回来,告诉兄弟们不要越过白线。”
无敌号战列舰上,亚伦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战场的方向,大声斥责:
“佩德罗上校,这就是你训练的士兵?我方一枪未开,已被敌方尽数歼灭!”
佩德罗脸上也挂不住了,沉声下令:
“靠上去,给我灭了林子里的阵地。”
“上校,我们的战舰吃水深,再向沙滩的方向靠近容易搁浅。”一旁的军士长苦着脸说道。
“那就开炮,抬高炮的仰角,以最大射程给我开炮!”
军士长摇了摇头:
“即使如此,也只能打到敌方阵地前的沙滩,根本对地方阵地构不成威胁。
另外,我们还有不少伤员躺在沙滩上,这一开炮,很可能伤自己人更多。”
“不开炮,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敌方把我们的士兵抓走,到时再用来威胁?”亚伦语气冰冷,眼神如刀。
军士长缩了缩脖子,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上校。
沉吟片刻,佩德罗无奈地挥了挥手: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开炮!”
随着命令的下达,两艘战列舰同时发出了怒吼,32磅的大铁球犹如蝗虫一般,带着呼啸声在独立营阵地前方砸落。
刹那间,黄沙飞溅,炮坑点点。
被炮弹击中或者蹭到的西班牙伤兵犹如被铁锤砸中的西瓜,惨嚎声都没发出,就变成了一滩碎肉。
一些位于前沿,正在抓捕西班牙俘虏的阿帕切族士兵来不及躲闪,也被打得血肉模糊。
“吹撤退号。”观察到这一情况的朱琳泽即刻下令。
独立团在棕榈泉安顿下来后,朱琳泽对现有的西方战船、火炮、火枪和原始版手榴弹建立了详尽的档案,对这炮火性能指标算是相当了解。
出乎意料的是,超级战列舰的重型加农炮射程还是超过预期。
好在,战场位于沙滩,大铁球击中沙子后动能迅速被消耗,并未造成大范围的弹跳,只导致己方七八个士兵死伤。
看着沙滩上那一团团的碎肉和被鲜血染红的沙子,朱琳泽嘴角微勾,面无表情地下令:
“漳州号出击!”
俄倾,犹如小绵羊似的,躲在港口角落的漳州号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