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也是李言在仙途上的保命手段，否则以他的那些经历，都未必能活到现在。
而这一切，都是拜季军师所赐，在少年时李言心中，留下无尽的阴影，自此很难再能轻易相信他人了。
“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是之前那个中年消瘦男子的声音传出，同时又一道身影，悬浮在了之前溪流上相同的位置。
这个男子分明就是之前被黑色大网摧毁之人，唯一不同的则是这名男子的一双眼睛，此时却是泛着猩红色。
在看向李言的时候，更是有着一片的妖异艳红，鬼魅十足之感。
那人与李言遥遥相望，二人又恢复了最初一模一样的对峙状态……
“一你太心急了一些；二对待自己洞府太随意！”
李言盯着对方，他说得十分简洁，但他相信对方能听懂。
他哪怕不说出这些，对方稍后只要再次回顾一遍，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后，很快也能想出自己露出的破绽。
眼前这头妖兽说自己狡诈，而对方何曾不是心思歹毒狡诈。
对方从一开始在发现自己后，就没打算与自己硬拼，偷袭不成就立即改用了算计自己。
而所动用的心计，自己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果然，中年消瘦男子在听了李言这句话后，眼中猩红光芒连续急速闪烁后，便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他不由发出了呵呵的笑声，声音中竟充满了佩服之意。
“呵呵呵……看来许久没有与人斗心计了，竟然连这种本事都退化了，独自一个人真是待得太久了，太久了……谢谢啊！”
他在说到最后时，竟然向李言拱了拱手，脸上还带出了十分真挚的谢意。
李言竟然回答了他的疑问，话语虽然简单，但已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失误在哪？果然是自己刚才有了纰漏。
李言在最开始问出两个问题后，中年消瘦男子看似因为愤怒和猜忌，从而没有正面回答李言。
并且随即就反问李言，并在言语中，像是猜出了李言的来意。
这一切看起来，其实都是没有什么，而且再配合上他的表情，更是让人揣测他的内心所想。
而这样的表现，也的确让最开始的李言，有些发蒙，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尤其他还没有从对方身上发现妖气，现在当然知道那是术法所化，但就是把最初的他也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