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启现在是在帮她。
和柳参之不一样,虽然她没有那个嘴舌,但起码有脑子知道不添乱。
“好,前辈愿意不谈这些就好,那么我们便继续吧,前辈似乎对我的看法不以为然?”李启接过话,如此说道。
他必须得快速说话,打开话题,这样大家才会把注意力从‘凌霄花神的失败’这件事情,扭转集中到‘两人的辩论’之上。
转移话题,很多时候都很有用的。
那五品儒士似乎注意到了这点,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对着李启说道:“确实如此,你口中所说,无非只是白马非马一样的诡辩而已,我自然不可能认同。”
“攀附势利,和借势而为,如何能放在一起比?白马非马之说,混淆了颜色与实体之间的名与实,以个体取代普遍现象,所以得出谬论,而你小子所用的手法无非也是这样。”
“借父子关系模糊了攀附势利的卑劣之举,正如白马非马一样,小子,你若是想以这种话术来为凌霄花神辩驳,恐怕是想错了。”
李启听完他的话,点点头。
诚然,对方还是有水平的,一切都说的很对,只不过一瞬之间就将李启的话术拆解的干干净净。
不过……
光拆解可没用。
李启马上笑呵呵的回答道:“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拆解我的话来反驳我的话,阁下就这点本事吗?”
“好,那我便不管你的小手段,从道理上和你说说。”那五品儒士随意说道。
他并未仔细思考,眼前的小辈只是七品,不值得他大动干戈,若是他真的认真辩论的话,不管之后的输赢,开始他就已经输了一筹。
“你说众人皆有借力之举,但借力与攀附有个本质区别,借力之人,若有良心,那便必然心存感激,怀有感念,依用父子举例,父慈,所以子会孝,是因子借父荫,心中感念,所以礼正,以礼来约束心中善良,如此天下才能太平。”
“贤人有云:夫礼者,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是以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矣,父因礼而慈祥,子因礼而感念,最终二者父慈子孝,皆大欢喜这是借力与余荫。”
“而你口中诡辩,却不是如此,凌霄花神的心中并无感念,只有利用之意,父子之间若有感念,那儿子便不会离父亲而去,不会因为别的父亲更强大,更富有就抛弃原本的父亲,夫妻,兄弟,师徒之间皆是如此。”
“但攀附之辈心中无感无念,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所以,这便是借力与攀附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