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小心翼翼地劝慰着年世兰:“娘娘请息怒,温宜公主年幼无辜,还望娘娘宽恕。”
年世兰见状,情绪似乎在一瞬间崩溃,她缓缓蹲下身子,将温宜紧紧拥入怀中,口中反复呢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渴望。
曹琴默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同情。
她深知年世兰心中的痛楚,那份对母爱的渴望与失去孩子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如同利刃般割裂着她的心。
只听年世兰在温宜耳边哭泣着说:“若本宫也有孩子,他定会如同你一般,会哭会笑,会依偎在本宫怀里,那样,皇上或许就不会如此冷落本宫了,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倾泻而出。
曹琴默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她迅速收敛情绪,上前轻柔地安抚道:“娘娘,切莫再为此伤神了,请娘娘细想,今日之事是否太过蹊跷?皇上并未传召娘娘前往太液池,更无临时之命,那么,究竟是何人别有用心,欲使娘娘目睹淑贵人得宠之景呢?”
言罢,曹琴默又转身吩咐乳母将温宜公主悄悄带走,以免她继续受到惊吓。
她继续说道:“娘娘,您实乃万幸,若非您保持了理智,未因淑贵人之事而冲动行事,恐怕此刻已身处险境,皇上之怒,非我等所能承受,宫中人心叵测,娘娘需时刻警惕,勿让他人有机可乘。”
年世兰猛然站起,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语:“没错,是个不曾见过的小太监传的话,说是皇上在太液池设宴,询问本宫可有空暇前往,定是甄嬛,或是皇后!她们一个个都想要害本宫,想要将本宫置于死地!”
曹琴默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娘娘所言极是,皇上身边向来只有苏公公和小夏子负责传话,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太监,确实让人心生疑虑,无从查起,但娘娘,无论是熹嫔还是皇后,我们此刻都不宜轻举妄动,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上还要怪罪呢。”
年世兰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缓缓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皇上都不愿意见本宫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怪罪之说。”
曹琴默见状,心中暗自思量,随即站起身,温言劝道:“娘娘此言差矣,皇上此时未见娘娘,实则是为娘娘考虑,娘娘正处风口浪尖,若皇上仍如常相待,岂不是将娘娘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熹嫔之事,虽非娘娘所愿,但终究与娘娘有关,皇上暂时冷落娘娘几日,也是为了平息后宫议论,维护大局稳定,再者,若皇上真在气头上,娘娘暂且避让,也未尝不是一种智慧,小别胜新婚,待皇上冷静下来,自然会想起娘娘的好,到那时再见,岂不更加珍贵?”
年世兰闻言,眉头紧锁,恨恨道:“本宫一时失宠,便让那沐氏趁机爬了上来,真是可恨!”
曹琴默连忙宽慰道:“娘娘何必将那沐氏放在心上?她不过是直隶巡抚之女,出身低微,怎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这些年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娘娘心中自是有数,任凭她人如何费尽心机,也动摇不了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年世兰听了曹琴默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旧难以释怀,于是说道:“你先回去吧,让本宫自己静一静。”
曹琴默见状,知道不宜久留,便轻轻施了一礼,说道:“是,嫔妾告退。”
说完,便缓缓退出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