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立马道:“臣妾不敢。”
虽是这么说,可她脸色却一下变得有些不好,显然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见安陵容脸上完全藏不住事,皇后心下稍微放松了些,宫里不该有太多聪明人。
她又道:“本宫差点叫你枉受冤屈,你心中埋怨本宫也是应当的。”
安陵容正色道:“臣妾不敢埋怨娘娘,当日富察答应亲口指认臣妾伤了她,皇后娘娘秉公处理,怀疑臣妾也是情理之中。”
她又道:“臣妾不怨皇后娘娘,只怨富察答应故意陷害。”
提起富察答应,语气满是厌恶,可见是真的怨憎这个人。
皇后越发满意,语气也更加和蔼,“你不怨本宫就好,后宫姐妹自该和睦相处,富察答应被责罚过后,如今已经悔过了,日后定然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本宫只盼着你们日后也能不再有嫌隙。”
安陵容却起身福了福,拒绝道:“皇后娘娘恕臣妾不能答应,富察答应欺侮臣妾在先,设计陷害在后,臣妾实在不愿意再与她做姐妹。”
她又道:“臣妾性子便是这样,做不到虚与委蛇。”
她这么直言不讳,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倒叫皇后更加放心了些。
她如今对安陵容的印象:生得柔弱模样惹人怜爱,不算太过聪明性子也直,倒还算好掌控。
不过一次两次还不能完全试探出她的底细,以后还得再看看。
若依旧如今日这般,皇后不建议宫里再多一个“齐妃”,当然呢,是没有孩子的齐妃。
皇后温和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不会勉强你与她做姐妹。”
她笑道:“你放心,本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会因此怪罪你的,快坐下吧。”
安陵容这才道:“多谢皇后娘娘。”然后坐回去。
皇后和气道:“之前本宫对你了解不多,因此才差点误信了富察答应的话,如今与你多聊了几句才知你性子这般好,所以呀人与人之间还是常来常往地好。”
她道:“本宫是真的喜欢你的性子,只盼你今后也能时常到景仁宫来坐坐。”
安陵容应道:“娘娘若是不嫌弃,那臣妾以后有机会便来叨扰娘娘。”
话虽这么说,她可不想时常到这景仁宫来与皇后虚与委蛇,要知道应付皇帝已经足够她费尽心神了。
皇后高兴道:“你来本宫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能是叨扰。”
安陵容也跟着皇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