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面带怒气连忙扶住她,“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为了这等奴才动气。”
说完皇帝便吩咐将梅清拖下去。
见要被拖下去,梅清立马叫嚷着道:“小主你好狠的心啊,小主!奴婢都是依照小主你的吩咐毁灭证据,你如今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齐妃闻言立马高声问道:“你说什么?毁灭什么证据?”
安陵容皱着眉头对梅清道:“你在胡乱攀咬什么?本宫何时让你毁灭过什么证据?”
听到安陵容这话梅清似是气愤一般,抬起头,痛心道:“小主,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奴婢不义了。”
她又看向皇帝,说道:“皇上,俪嫔娘娘根本没有怀孕,她是故意假孕来欺瞒您的呀,皇上——”
皇帝还没开口,皇后立马道:“你说什么?俪嫔怎么可能没有怀孕?”
梅清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都被俪嫔骗了,是她嫉妒惠贵人有孕,见惠贵人自有孕之后多得皇上眷顾,对她也有所冷淡,她担心迟早失宠便也想着靠龙胎来谋夺皇上的宠爱。”
“奈何她肚子不争气一直怀不上,又有太医诊出她有体寒之症,难以怀孕,所以她才想到用假孕来争宠。”
皇帝脸上布满寒色,冷冷道:“以奴告主乃是大逆,谁教你如此陷害俪嫔的?”
梅清含泪道:“奴婢是丽嫔的婢女,更是皇上的奴才,纵死也不敢欺瞒皇上,俪嫔的确是假孕争宠啊,求皇上明鉴。”
安陵容见梅清这么巧言善辩,不由感慨:真不愧苏培盛亲自挑选的人,还真是唱念做打俱佳,只当奴婢太屈才了,得送去戏班子里才不算辱没。
不过这宫中又何尝不是个巨大的戏班子?这里头人人照样是都会作戏。
戏台子已经搭上了,安陵容也适时将戏接着往下唱。
她面露惶恐,紧紧抓住皇帝的衣袖,有些语无伦次道:“皇上臣妾没有!您千万别听信这奴婢的胡言乱语,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呢,太医隔两日便会给皇上您回禀一次,您是知道的。”
皇帝握住她的手安抚她道:“放心,朕信你。”
梅清立马道:“皇上您怎么能够信俪嫔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您只需传太医来一诊脉便知。”
华妃连忙道:“是啊皇上,俪嫔肚子里是否有皇嗣只须传太医来一诊脉便知,还是传太医来瞧瞧吧,也好还俪嫔一个清白。”
皇后道:“皇嗣之事不可轻忽,皇上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今晚俪嫔也受了惊吓,也该让太医来给她瞧瞧。”
安陵容轻轻扯了扯皇帝的衣袖,“既然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都这么说了,皇上便宣太医来给臣妾瞧瞧吧。”
“正好臣妾肚子也被这奴婢气得有些疼了。”
安陵容一说肚子疼,皇帝立马道:“还不快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