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安陵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他明白安陵容未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定然又是想给曹琴默和吕盈风求份恩典。
也不知她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操心的事,惠嫔和莞嫔也就罢了,不曾想连曹琴默和吕盈风都能得她惦念着。
尤其曹琴默,素日也不见与她多么交好,甚至还曾算计过她,难为她这么不计前嫌。
说来她这性子与纯元倒是相像,一样至纯至善总是替他人着想。
有时皇帝真希望她们不必那么良善……
“按例嫔位该有六个,如今嫔位多有空缺,欣贵人侍奉朕多年,晋封嫔位也不无不可,只是襄贵人……”
皇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对曹琴默芥蒂颇深。
在他看来曹琴默当初跟在年氏身边,帮着年氏作恶不少,若非有她挑唆,只怕年氏也不至于做下那么多错事。
能留曹琴默一命已经是看在温宜的面子上了,至于高位,曹琴默只怕配不上。
安陵容道:“当初用假孕算计曹贵人一事,臣妾心中一直难安。”
“那还是臣妾头一回设计陷害别人,还是用孩子为借口……”
安陵容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如今臣妾真有了孩子,总是忍不住想到当日的事,若是这个孩子……”
“胡说!”安陵容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给截住。
当下,皇帝的神色也不好看,“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不许胡思乱想。”
果然与纯元一样的性子,为着点小事心生愧疚,怀着身孕也郁郁难安。
如此想着皇帝越发攥紧安陵容的手,开解她道:“当日之事是朕逼迫你做的,不关你的事。”
“况且也是她们算计你在先,你不必多想,更何况如今曹琴默也还好好的。”
安陵容声音闷闷地道:“臣妾明白臣妾如今不该想那么多的,可是臣妾实在控制不住想到那日的事。”
“李氏推了臣妾,害臣妾受伤,臣妾对她并无愧疚之意。可襄贵人却是无辜的……”
“是也,臣妾也想要补充一二。”
她抬起头,脸上尽是沉闷之色,“臣妾之所以拜托她在七阿哥洗三礼上多留意些。一来是因为襄贵人心思细腻,能察觉旁人察觉不到的。”
“二来也是臣妾想同她缓解关系,到底当初她也是受人胁迫为求自保,臣妾心里也不怪她。”
曹琴默这样的利刃,若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自然是尽早除去得好。
可她如今依附于自己,当然得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