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鼓包老头,花鼓包老头,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
海市城北博览会会场角落某展间。
平整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立着几个炉子样的大家伙,圆柱形的金属容器下接一圆锥形的斗,用四根金属支架支撑。
其中一个炉子与圆柱外壁几乎齐平的口部往外喷吐着巨大火舌,那火焰呈亮黄色,边缘发橘,看起来温度极高。
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站在边上探头看,他们被热浪灼的直冒汗,不停拉扯衬衫领口忽扇几下,还互相嘀嘀咕咕在手里小本子上指指戳戳。
“老厉,这锅行不行?”站在另一侧的精壮大叔用胳膊肘戳了戳边上略显烦躁的中年人。
被称作老厉的中年人一头黑发夹杂着几撮奶奶灰,虽然脸上可见明显的肌肉松弛和皱纹,但五官仍俊朗有型,堪称时下流行的帅大叔。
“哈,你说呢?铁砂的品质差了点,木炭量也不一定够,就不说打合了,出够数的玉刚都他么够呛。”
这帮老外不听劝,非要塞几个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门外汉当学徒跟着学,浪费了不少材料才相信这手艺没法子速成,不情不愿的死心。
帅大叔老厉张开手指耙了耙长长不少的头发,对着那几个老外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把木炭都用来生火取暖了,连枪杆子都劈一劈烧了,不然打些枪头,我能做不少长矛。”精壮大叔简直痛心疾首,觉得白瞎了那么好的枪杆子。
老厉笑笑,捡起块木炭手腕用巧劲甩出,惊跑了一个摸向他衣服的年轻人,他把印着花哨大花且因为灌了太多绒显得格外鼓囊囊的羽绒服从地上拎起来,团了团抱在怀里,冲精壮大叔挑了下眉毛:“有你那准头能捅丧尸眼窝的人没两个,最多当个阻挡的工具用用,在这方面,还真不如举个凳子实用。”
精壮大叔气的一拍大腿:“那玩意练练就行,就一个刺的动作,你家小航七八岁的时候玩两天就能舞的有模有样。”
“不过这帮傻人确实没法和小航比,小航这孩子聪明,跟着你才练多久啊,那唐刀耍的,啧啧。”
他越说越自豪:“我们非遗村的孩子,就是优秀!依我看,那丧尸碰到小航,也就是一刀一个的命!”
老厉全程沉默着不接话,精壮大叔叨叨了好几句才惊觉说错了话,连忙安慰:“别担心,小航那小子除了有些孤僻,其他事心里明镜似的,人也机灵,他一准会没事的。”
“你以为我愁这个啊?”老厉慢慢皱起眉头,摸出根快要分叉的牙签,夹烟一样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满面愁容的嘬了一口,却不小心戳到干裂的嘴唇上,疼的嘶了一下,赶紧用不多的唾液润了润被烤的焦干起皮的嘴唇。
“我把他的猫扔在宠物医院做绝育,谁知道能变成这个鬼样子,没个蛋都求爷爷告奶奶好说歹说才同意,这把整个猫都没了,连根猫毛都没剩!等见了面,这小子指不定要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