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我本来就是小周!”黄毛的反抗被轻松镇压,哭丧着脸,屈辱的别过头去把脸埋进围巾里。
冬飞手都还没放下队长就已经叛变,露出一脸被抛弃的不可置信,然而厉航提着睡袋从他面前淡定经过径直进屋,风衣半开的衣领里露出一截奶白色毛衣。
温书宁偷偷瞄完全程,连个眼神也没有得到,哼了一声。
就着矿泉水啃完饼干,没一会,屋里三人就集体无视了里屋嘎吱作响的弹簧床,只把铺盖扯下来垫底,在外间铺上睡袋安静躺下。
天色渐渐黑透,四周静谧连声狗叫也没有,窗边谭洁一向睡觉没声儿,中间厉航也安安静静。
冬飞总觉得队长最近怪怪的,他心里装着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闭眼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
窗户外面,黄毛缩在副驾驶座上发出一声泣音,透过值班室被热气蒙上一层白的窗玻璃清晰的传递进来。
温书宁身上穿着厉航的风衣,略有些紧,长度也只过腿根,好在年轻人火气旺盛,敞着怀也不觉冷。
他食指勾在唐刀环首上,靠在车门上左右摆动手指,唐刀刀尖就钟摆一样反复划着弧线。
黄毛还在啜泣,温书宁没好气的回头瞥一眼,“你哭个屁。”
黄毛比他还没好气,“我的男性尊严,你懂个屁。”
温书宁翻了个白眼,并不屑于理他。
黄毛郁闷了半天,总算有人接话,犹豫了下就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边往前盯着大路,一边一句接一句。
他说自己的身材细瘦没有男人味,说村里姑娘们都不待见他,说豆豆熊孩子不好哄,说豆豆的妈对他若即若离。
他就纯往外秃噜,也不需要人回应,因为怕引来丧尸所以声音也不大。
温书宁慢慢的就把他的叨叨当成了背景音,听着和夏日的蝉鸣一样催人犯困,听着听着思绪就忍不住开始飘飞。
之前在景区应该进去转转,给小目标拿几个丧尸头。
……算了算了,万一被包了饺子反而得不偿失。
这次得找点粮食回去,这么大个农家乐,听说还有超市,超市里应该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