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片和谐,江天那边可是炸开了锅。
两三个居民在戏台上冲洗不知名的组织液和凝固腐臭的丧尸血,尽管笼子底部带有托盘,可也挡不住向外飞溅的污物。
包厢里,保镖C半边脸颊被蜂蛰了一样高高肿起,嘴角流着带血丝的口水,很明显口腔内壁被牙齿刮破。
另三个保镖看着死狗一样瘫在地毯上的同伴怒不可遏,越野司机不敢进屋,缩在门外顺着门缝往里看。
江天袖子撸到大臂,露出石头一样硬的肌肉块,满脸怒容,“我是怎么交代的?!都说了硬茬子碰不得,拉拢为主,现在好了,人要走,还得赔物资!”
保镖A拍案而起,“笑话!格老子的!干就完了!”
保镖B附和,“对!叫他们一个也走不出去!”
保镖D一脸阴鹜但不说话,抽了刀出来用刀尖剔指甲缝里的污垢。
江天极力反对,把温书宁一个人轻松撂倒保镖C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着重了练家子、专业、不是一个级别等评价,但保镖们不屑一顾。
“再能打又怎样,放点药也就倒了!”保镖D放下刀,阴恻恻的回了一句。
江天还待再说,被忍无可忍的保镖A狠狠搡了一把,“老子看你就是怕了!”
越野司机看向江天的视线被保镖A挡住大半,焦急的想要推大一点门缝,又怕变成被殃及的池鱼而瑟缩不前。
江天站不稳一样往前晃了一下,其他几个保镖以为老大要还手,赶忙上前调停,你拉我扯间噗通一声闷响,像是一个小物件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包厢里瞬间静谧,保镖A看着地上带着熟悉徽记的小本子目眦欲裂,保镖B也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刀,江天表情淡淡的,一言不发,好像掉落物与自己无关一样沉沉看着面前的手下。
眼看局势一触即发,保镖D却踏步上前,隔开剑拔弩张的三人,弯腰把地上黑皮小本子捡了起来,没事人一样拍了拍灰尘给江天塞回裤兜里。
“这都末世了,那还有什么旧规矩要守,谁拳头大谁就是爷!”
“对吧?”他回头看向两个同伴,眼里阴沉沉没有一丝笑意。
保镖B愣了愣,在与同伴的对视中慢慢放下了摸刀的手,挤出一个笑:“对。”
保镖A没说话,他转过身挑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拉开门撞开越野司机大踏步走了。
捂着被撞痛的肩臂,越野司机和面向门看过来的江天眼神对了个正着,被那眼里黑漆漆沉甸甸的杀意惊了一个寒颤,好在没几秒,江天恢复平静,走出门领着越野司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