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缺眼泪。
他已经听到车门打开，军靴踩到地面的声音。
男人手上应该还带着手套，江瑶情听到了手套和手套摩擦的声音。
“万一他真的是上将的情人……”
上尉感觉自己应该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开始给江瑶情说好话。
江瑶情心底扬起一抹轻笑，听着越来越近的走路声，他再次‘不要脸’的开口：“去掉万一，我就是西斯里上将的情人。”
江瑶情加重了‘情人’两个字。
果然，如他所料，不远处的西斯里停下了步子。
“上将？”
西斯里伸手制止了旁边人想要询问的动作，侧过狭长深邃的眸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风不偏不倚的吹起，树枝上的枯叶缓缓飘落。
浅灰色的眸光微闪，西斯里似是想起什么，视线顿在树后的少年身上片刻。周遭的一切像是泛旧的老照片，除了少年，其余的一切都在慢慢褪色，沙沙的风声在此刻都显得有些喧嚣。
西斯里转身，冷声安排：“你们在这边等着。”
“遵命。”下属行礼，候在原地。
***
另一边，士兵还想说什么逼江瑶情就范，嘴张开一半，却是突然噤声。
江瑶情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心底也难免泛起一些紧张。
万一他赌错了，西斯里直接将他丢去天牢怎么办？
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没必要想那么多。
“上将。”
围在江瑶情身侧的几人朝江瑶情身后的人行礼。
身后的人缓缓停住步子，不偏不倚的站在江瑶情身后。他垂着眸子，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年的后脑勺，轮廓流畅的侧脸和站的挺直的脊背。
不回头江瑶情都能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西斯里比起上一次见面又长高了不少。
“典礼即将开始，为何擅离职守。”是西斯里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磨的江瑶情耳根子发软。
“上将，他……”
上尉说到一半，话像是烫口山芋般迟迟说不出口。
西斯里眸光偏冷，他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