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还在撰写之际,王崇致一脸幽怨地看向宋楚渝,宋楚渝只是回以一个淡笑。
这笑落在王崇致眼中同修罗恶笑没区别,意思就是告诉他,对,就是他想的这样。
还没等王崇致抱怨,元曦已将符纸准备好。
她闭上眼睛掐着手指捻了个咒,嘴里念念有词。
霎那间符纸便化成一阵烟雾钻入韦进时的口腔中。
元曦额上渗了些汗,宋楚渝有些担心。
但不消片刻,她还是睁开了眼睛,还是那双明亮的双眸,宋楚渝也放了心。
“大、大人,我儿这是好了?”刘英连儿子还在昏睡,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
“我已帮他将魂魄稳住了,稍后我会将邪气驱散,若是今夜他不再梦呓,那这两日便能醒过来。若是还有梦呓,再唤我便是。”元曦道。
刘英扑向昏睡的儿子,见他眉宇间不再皱着,神态自若了许多。又摸了他的身体,也不再滚烫。
她心下大喜:“这该如何感谢恩公才好!”
说罢又要跪下,元曦急忙将她扶起。
“韦夫人不必如此,我们本也是为查案而来。若是韦公子梦醒,那于我们也是百利。但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问问韦老爷,不知是否方便?”
她抬眼望向韦晁。
“方便、方便!”韦晁眼底还有些犹豫,刘英却赶忙替他回答了。
她又用手肘撞了撞丈夫:“还不快点?”
韦晁只好应了声:“那三位大人请同我一同去书房吧。”
他也知道他们要问些隐秘的事了。
刚走出房门,元曦见韦晁神色忧愁,便揶揄道:“怪不得韦老爷能将家业做得如此大。”
“大人为何这么说?”韦晁强颜应付。
“我父亲曾说,听妻子的男人才能发迹。”元曦眨眨眼。
韦晁松了神色,真心实意地笑了:“大人这是打趣我妻管严呢。不过我并不介意,我家中确实是能听夫人便听夫人的。”
“那为何要送韦公子去应彰书院呢?”元曦似是随口一问,“听方才夫人的说法,一开始应当是不太想让韦公子进应彰书院的。韦老爷为何会坚持送韦公子进去读书?”
韦晁笑容淡淡:“当时听闻书院的余颂余山长是位德才兼备的,所以才将犬子送去。”
却是一句极其敷衍的话了。
“是吗?”元曦惊讶道,“可余山长将心思都花在了关门弟子傅渊身上,其他人他也无暇顾及,韦大人没想过要将韦公子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