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站起身,揉了揉蹲的有点发酸的腿:“我得走了,兄台哪日有空,我请你去添香楼吃饭”
风骚男咧嘴一笑:“好啊,早就想去了,一直不敢,有你当借口就没问题了”
赵玉书觉得此人的话有些奇怪,拱了拱手,走回了书院
月上中天,书院大门缓缓打开,温祭酒走了出来,看向墙角蹲着的风骚男,冷哼一声
风骚男拍拍腿站起身:“小婿见过岳父”
温祭酒斜了他一眼:“他如何?”
“有点意思”
“让老二和老四去试他,是你的意思?”
“正是”
“我只是让他走走那条路,你师父知道你直接给他挑了个新徒弟吗?”
“不知道,不过师父肯定乐意”
“哦?说来听听”
“老四试他时,此人步法奇怪,最后下意识的指法也很奇怪,让小婿想起一个人”
“谁?”
“东都探云手,玉鼠”
温祭酒沉默了片刻:“我记得他死了”
“从福王府的消息来看,是死了,没有活着的可能”
“那赵玉书?”
“不是玉鼠,所以才有意思”
温祭酒摆了摆手:“走吧”
风骚男,或者说大师兄,将头上的花摘下来,随手一扔,顿时漫天花瓣纷飞
花瓣落尽,一辆漆黑马车凭空出现,可并无骏马
温祭酒登上马车,大师兄坐在御手座上,烟杆轻轻敲了马车一下,马车凭空而散,化作一堆花瓣消失不见
洛水南岸,与皇城隔岸相对的,是城中官员富商集中地,无论是卫生还是治安都是东都最好的,在全城都放开了宵禁的时候,这里却显得极为冷清,因为根本不允许游人靠近
而在其中一座豪宅中,一干下人仆役被驱赶的早早回屋蹲着,连门房都被勒令不准出门,整座豪宅静如鬼蜮
只有一座二层小楼隐隐约约透出灯火
两排太师椅相对而放,几乎每个座椅上都已经坐人,只有最为上首的一张还空着
一个衣着华丽锦缎的胖子正来回踱步,显得极为焦急
如果赵玉书在这里,肯定能惊讶的发现,这几个人里,竟然有好几个自己的老熟人
王府三客卿中的大和尚,张洪这个便宜老舅,以及添香楼老板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