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这钟尚书收了份不得了的寿礼这事便传遍了仙临城。
市井的谈论多半是有关这赤血果树的价值和效用。
朝堂的大多数人早已是能想明白这树要到哪儿去,所以朝堂中的人便是讨论起了这利害关系来。
一棵赤血果树翻不出太大的浪花来,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已。
将这事放在了心上的无非就是那些个有关的人。
苗良甫原本并没有将官善道放在眼里,在他的印象中,这个芝麻大的小卒只不过是个伴碟菜。
自己儿子踢到的铁板是那聂平实。
如今这官善道的动作有些大有些频繁,也难保让他有些猜疑。
这可是杀子之仇,他没有资格找聂平实报,也瞧不上那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如今这副模样,倒是能让他将仇恨都放在官善道的身上。
原本在静室静修的苗良甫听闻消息时情绪还算是稳定。
随之他将事情渐渐捋顺,越来越多的疑点被他捕捉到了虽然这些都不能说明是官善道使了什么手脚,但是官善道已经在他的眼里从一只可有可无的虾米变成了一条可以入眼的小鱼。
苗良甫原本慢悠悠一息数一棵的手串,也随之越数越快。
最后,竟“嘭”得一声被他拍在桌子之上,砸了个粉碎。
这弃一子保一族的事情,这些天来,他不止三番五次的回想起,这明摆着的上上之策,他却次次想起都觉得有些晃神。
这是他最有出息的儿子,这是衣钵,这还是寄托和期望。
他觉得自己有些后悔了。
只是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终归官善道跟义骁伯和钟尚书有点联系,如今又是献宝未赏的状态。
即便他花些代价是能除掉个护城司的人,哪怕是副队长。
但如今却是不能。
他日那赤血果树入了宫,陛下要连官善道一同赏赐,却发现已经死于非命了,这是很多人都扛不起的责任。
此时的苗良甫已经当官善道是死敌,脸色很是阴狠毒辣,心中也是盘算着很多事情。
“献宝给钟尚书是吗?”
“想凭此进入这朝堂?”
“进了这修罗场也好,我反而容易动手一些。”
“一个初入官场的小子,我找机会使上些绊子,你丢官丢职都是轻的......”
同样因为这事惦记上官善道的还有罗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