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带着众嫔妃起身,依次分别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至于被押着的云起公主,蓝青梧说的自然不包括她,所以云起公主还跪伏在地上,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蓝青梧看都不看云起公主一眼,不被神武帝承认的,她也不必看在眼里。
殿中只剩下文妃一人跪在地上,皇后不叫起,帝王不发话,文妃再是气愤不甘也不敢轻易挑衅皇后的权威,她也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让前朝后宫诟病。
文妃此时此刻难堪至极。
“师氏,你还别不服气,本宫若是不承认你的妃位,你还真就当不了文妃!来人!”
片刻,太监副总管李忠便将五六个太监带进了殿中,那几人皆被捆绑着丢在地上,身他们上脸上隐隐透出血迹,更是有淡淡的血腥味,显然已是受过刑了。
文妃一眼看过去,发现有两个眼熟之人,可她随即收回目光,跪直了身子,不为所动。
李忠先向殿中诸人行了礼:“奴才向各位主子请安。陛下万安!皇后娘娘金安!诸位娘娘主子金安!”
蓝青梧道:“好了,说说吧!”
李忠肃容道:“是!奴才审问了七皇子身边伺候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七皇子几日前去御花园玩时,内务府管茶具的小太监水根无意中让七皇子看到一套茶具,这套茶具上的猫戏蝶图案精致可爱,七皇子就讨要了去,可七皇子病发后这套茶具却是消失不见,而这两人是跟随大皇子和二皇子出宫办差的内侍,他们这几人最近几日都或多或少与云水阁的太监金才有接触,他们也招供,从边雨城带回一些疫病患者接触使用过的物品,并说是孙美人所指使。可金才已经投水自尽了,但是文华宫的粗使太监木根却和金才是同乡,之前这可谁都不知道的,更巧的是,有宫人无意中看到过,几位皇子出发去边雨城前两日,那木根和金才偷偷见面,嘀嘀咕咕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李忠指着地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的一个太监道:“可惜这木根是个硬骨头,受了一大半慎刑司的刑罚,还是不曾开口!陛下,皇后娘娘,是奴才无能!”
梁妃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一个没有指望的太监,还能为了谁咬死不说,当然是自己的主子了,到了现在,也不用开口了,这不是摆明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