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他自己惹了祸,导致姐姐被拉下水的,成为了杨一军的玩具,否则名牌大学毕业的姐姐也是天之骄女的。
“对了姐,我昨天听说一件事,前段时间杨一军被人打了,手臂脱臼,鼻梁骨折,打他的人叫陆明远。”
“活该!”邢冰趴在方向盘上唾骂一句。
“不是的,姐,你不记得咱们小时候柳叶胡同有个孩子叫陆明远吗?”
邢冰缓缓抬头,回忆着那个胡同里的孩子,“记得,很老实的一个男孩。”
“会不会是他打的?”
“不可能的,那个陆明远就是个闷葫芦,记得有一次他买冰棍,那个冰棍都化了,还卖给他,然后就掉地上了,卖冰棍的人说是他弄掉的,让他赔钱,还是我看到了,骂了卖冰棍的人,要不然他就真赔钱了。”
邢伟想想,也对,应该不是一个人。
其实他能想起柳叶胡同的陆明远,也是因为他心虚了,烧海家的那把火就是他放的,而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邢冰,那时候邢冰已经去上大学了。
......
宾馆里,陆明远洗完澡,本打算睡觉,却接到伍峰的电话,说要过来见面。
看来这么快就找到邢伟的线索了,否则不会半夜急着见面的。
将送礼剩下的水果洗干净,摆在了茶几上,
半夜11点,伍峰到了。
“伍哥,你可不是年轻人了,不能总熬夜的。”
陆明远打开门,邀请伍峰进屋。
“又变相埋汰我是不?”
伍峰快步进屋,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道:“找到跟邢伟有关的案子了,不过都是结案的,一起伤人案,一起杀人案,伤人案被判正当防卫,杀人案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卧槽,这么牛逼?”
“三年前的事,辩护人都是他姐邢冰。”
“邢冰是律师?”陆明远错愕道。
“兼职律师,工作是东原政法大学的教授,不过,去年年底,摇身一变,进入了省纪委,副处级。”
“这是攀上哪位大官了?”陆明远更加震惊了。
“目前还不清楚,而且,你知道现在邢冰在哪吗?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伍峰压低声音,“就在咱们市纪委,是省纪委派下来的联合调查组成员。”
这句话的确把陆明远吓蒙圈了,也明白了邢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原来人家姐俩这些年一直在省里生活。
这次邢伟是跟着邢冰来的。
伍峰道:“我今天跑了一趟省里,找了些关系看了案卷,发现邢冰可真不简单,对于法律的掌握运用炉火纯青,不过,再怎么厉害,也得有人协助,所以,她的后台肯定不简单。”
陆明远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后台跟杨一夫的后台是同一个人,所以才来桦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