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半斤酒下肚,似乎也恰到其分,话也多了。
“燕子,我今天来你家做客,是空手来的,那可不行,正好来的路上我买了个镯子,送给你了。”
“不行不行,吃一顿饭而已,不能收你礼物。”邱大刚连忙摆手,这才明白买镯子的目的。
黄世家从包里拿出首饰盒打开,将包着黄布的镯子拿出来,又从包里掏出另一个木头盒子将镯子装了进去,
说道:“不值钱,你爸看见了,五百买的,聊表心意了。”
邱燕看着盒子道:“叔叔,我实话跟您说,我和强子还没到可以见家长的程度,所以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这不是见家长,是我来做客,不能空手来,所以才送个镯子而已,别想多了,必须收下!”
黄世家将木盒放到邱燕面前,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个木盒瞅着不赖很贵吧?”邱大刚问。
“一个木头盒子能贵哪去,小贩送的首饰盒都压坏了,还是木头的结实。”黄世家拿起汤勺喝汤,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父女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此时要是还拒绝,怕是要生气了。
“黄局,我承认个错误!”邱大刚拿起酒杯一口干了,说道,
“我不该让强子去查帽檐村地皮的事,不该以俩孩子的感情当筹码,我收回说过的话,让俩孩子正常相处。”
“老邱,这点你的确做错了,孩子们还年轻,应该向前看,老一辈子的事就该咱们来处理。”
“对对对,我糊涂,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二人举杯又喝了一口,各有心事的看着桌面谁也没说话。
邱燕端起汤碗去厨房给汤加热,又端了回来。
二人聊了起来,
邱大刚讲起帽檐村拆迁的经过,讲到了燕子妈妈出事的那一晚,
酒精的作用,再次让他泪流满面。
“老邱,相信政府,真相迟早会出来的。”
“有生之年我能等到吗?”邱大刚很悲观。
“会的,应该很快了吧。”黄世家说着看向窗外的夜色,似乎有某种预感似的。
“好,我一定等到这一天,黄局我再敬您一杯。”
“等等,”黄世家抬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在帽檐村的问题上,你对我怀疑过吗?”
“...”
邱大刚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的确怀疑过,就连现在他也没完全相信黄世家是清白的。
黄世家在屋内扫了一圈,在角落的柜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遗像。
“今天,我可以当着燕子妈妈的遗像说一句心里话,虽然我是冶金局局长,但是修建第二冶炼厂征用帽檐村地皮的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燕子与强子是否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