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且完整的童年即将落下，沈知念立马乖巧：“好的，爹。”
贺清羽收回装模作样的手，淡淡解释：“江湖上如今盛行‘不打不相识’这种找虐结交方式……”
沈知念嘴角一抽，老父亲这才刚开口第一句话，她便懂了这其中的核心意思。
果不其然，就听贺清羽继续解释道：“我们如今本就与普通人不同，你认为齐牧只是个千里送菜的小辣鸡，但他们却不这样认为。”
“派来的人手从底层，或是普通的杀手开始，逐渐往上。今日改为七星阁，不是自信到了他自己的地盘，而是不想再损失更多的人手了。”
“本就没打算下杀手，如今更是得知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对付我们，最后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选项。”
沈知念一脸黑线的接话：“然后就不打不相识？”
尼玛，他们看起来像是受虐群众吗？
贺清羽微微颔首：“嗯。”
沈知念表示自己深深地疑惑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脑残？想要与人交好，就先装模作样下手弄死对方？”
“话说他都损失多少人手了？没了蛊虫控制，而返回无影阁的那些杀手，二话不说的便是向阁内寻仇。”
“这作大死的动作，不仅没在他们这里留下多少有用的印象，反而是差点直接损失一个无影阁。”
沈知念陷入沉默，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事实证明，就是坐上了大老板又如何？该智障的时候，依旧挣脱不了如此命运。”
“唉……”
贺清羽：“物种的多样性。”
他有点不太好戳穿大徒儿，他们日月谷在外界人眼里的形象，就是各个怪癖难掩。
想必那位阁主，就是知晓了齐牧的全程遭遇，打算来个剑走偏锋。毕竟谁家好人会叫一个杀手开花呢？
舍弃自己不甚要紧都小弟，来满足他们奇怪的癖好。
谁知道这些小弟全部完好无损返还，甚至还转手对付起了他自己。
这般想着，贺清羽落在窗外的视线都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说起来……此等乌龙，还是他两个徒儿联手完成的。
一个人失误那叫失误……两个人……
嘶，他们不是故意的吧？
贺师父突然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沈知念一脸无辜的看着面色宛若调色盘一般的老父亲，面瘫脸也有了如此丰富多彩的情绪。
她担忧急了，控制不住自己作大死的嘴，犹豫着开口：“爹……咱们不会虽然能长生不老，但依旧躲不过老年痴呆的命运吧？”
今年该给老父亲庆祝一百四十六岁的生辰了！
贺清羽：“……”不愧是你，漏风的棉袄！
“啪！”
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沈知念捂着后脑勺，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