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发愣的停留在木梳上边,心中禁不住的猜想。
心脏处隐隐有些发闷,呼吸不顺,想来是自己这得了瘟疫的身子太虚了。
如此想着正抬眸便对上了台面上的铜镜,宋朝昭霎时凑近。
镜中这人还是自己吗?
只见自己脸颊消瘦了些,被楚呈泽打出来的印子消了下去。
眼眶深陷,唇上也没半分血色,脸色苍白,看着异常憔悴。
且连带着自己的发髻凌乱,她只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陡然惊觉,她自醒来后便如此的面对楚北骁。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也没了活动的心,现下她只想要沐浴洗头。
想到自己现下这般力气,想打水都难,最终放弃。
看着镜台上的木梳子,心中纠结。
不能沐浴,把头发梳理一下该是可以的。
只是……
这屋子是置办给谁的,梳子自己能用吗?
犹豫片刻,用完再清洗好该是无碍吧,更何况这床榻自己也躺了七日。
保不准日后这屋子的所有东西都要换掉。
如此想着,宋朝昭拿起木梳子,将自己的长发松下。
这么些日没洗头,她自己都不想要碰,终于整理好长发盘好,吐出了一口气。
快要晌午时,昨日那大夫过来。
“姑娘,我给你号脉。”陈荣上前说道。
宋朝昭坐回床榻上,“有劳。”
陈荣将手轻搭上,还一会儿移开。
“嗯。”只见他微微颔首,“姑娘这几日注意休息,再吃几日药便无大碍了。”
闻言,宋朝昭松了口气,“多谢大夫。”
随而询问道他外边现下是何境况。
“城里都传染开了,前些日便封了城。”陈荣告知。
“这么严重?”宋朝昭听着眉间紧蹙。
陈荣重重叹出一口气,“是啊,只一人逃过来便让全城和村子的人遭殃。”
“这瘟疫要何时才能……”
“情况不好,就这几日便死了好些人。”陈荣说着面色凝重。
宋朝昭整日都待在屋里,不知外边是何画面,然而只想象都能知道外边是何等情况。
古代医疗设备等各方面都不及现代发达,书上总说着一旦发生瘟疫,死的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严重的那便是整座城的人。
现下自己能醒来已是万幸。
晚间,没见着楚北骁给她送晚饭进来。
正待她心中疑惑,不知他是否在外边忙。
房门被敲响,宋朝昭急忙下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