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大人,你快过来看啊!”圣武士的惊呼声吸引了卢瑟-胡斯的注意力。
教堂祈祷室隐藏了一道暗门,门后漆黑的大坑道深不见底仅仅是看着黑色狭窄的地下过道就能感觉到其中不断散发出的深深的冰寒,卢瑟-胡斯手举火把,战斗牧师的内心充满了不祥预感,祈祷室根本不该存在密室。
一步步向下,卢瑟-胡斯始终保持警惕心,紧锁着眉头,握紧圆头战锤,二十几级台阶走得十分缓慢。
一股恶寒席卷全身,这不是阴暗地下的寒冷,而是发自内心、来自更深层次邪恶显化的结果,扭曲的混沌腐蚀,一种异样的甜腻气味充斥在密室之内,几盏微弱的烛火透露出的妖艳诱人的紫色,仿佛在向卢瑟-胡斯展现一切美好事物,勾人心魄的美好,满足无数种欲望的享乐。
一具具骸骨,他们身穿侍僧袍和传教牧师袍,死因不限于被啃食、撕咬、割喉,密室最边缘的几具骸骨是双手变成蟹钳的变种人。
走下密道的圣武士们纷纷惊愕地张开嘴巴,目光涣散,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位于维斯蒙德镇的西格玛教会教堂地下,居然隐藏着一个堕落者的失乐园。
这是何等的亵渎!
无法原谅的,判教的,堕落的亵渎行为!
无法平息的愤怒燃烧在卢瑟-胡斯心中,流淌在眼底的金色变得汹涌澎湃,他那纯洁不可动摇的信仰促使战斗牧师放声大吼,燃烧火焰的战锤疯狂毁灭这座地下混沌祭坛:“啊啊啊啊!异端!异端!异端!
!
”
“砰!”
“啪嗒——”
“彭!”
享乐用途的玻璃器皿被战斗牧师砸碎,连带着那几具双手突变成蟹钳的堕落者的尸体,刺鼻的烧焦味道冲散了整座地下密室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甜腻。
圣武士们有些呆滞地看着卢瑟-胡斯宣泄怒火,他们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简直骇人听闻。
密室内几乎所有东西都被卢瑟-胡斯砸的稀巴烂,盛放酒器的储酒柜、摆满不明血肉的餐桌、扭曲的化妆面具等,年轻的战斗牧师最后走到了混沌祭坛中间,他几下就踢翻了燃烧紫色火焰的烛盏,卢瑟-胡斯面色铁青,来到那具身穿传教牧师袍的尸体身边,用脚尖翻过面,青灰色、早已死去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一枚正义之神圣徽正佩戴在牧师的胸口,不过上面的双尾彗星已经扭曲成了蟹钳似的装饰品,沦为恶魔意志的承载物。
年轻的战斗牧师目光凝视在正义之神圣徽,静静地站着,没人知道此时卢瑟-胡斯内心的想法,火焰燃烧声透着诡异的沉默,良久后,战斗牧师弯下腰粗暴扯下那枚别在胸口的正义之神圣徽,冷声道:“你不再有资格佩戴了,牧师兄弟,可憎的异端。”
说着,卢瑟-胡斯把手中圣徽扔在地上,反手一锤砸烂。
“……法布里克牧师,我认得他的脸,前不久他刚从埃塞尔修道院调来维斯蒙德镇的牧师。”火光中,一个圣武士认出了堕落牧师的面孔。
“还真的是法布里克牧师,怎么可能?!”另一位圣武士语气惊颤道:“如果连法布里克牧师这种苦修者都堕落了,那修道院里面岂不是…..”
“吾主在上…..”
刹那间,一阵恶寒感席卷了卢瑟-胡斯的全身,他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对劲。
是啊,修道院的侍僧和牧师们日复一日全身心投入信仰,苦修僧式的生活,再加上他们是在危险、环境恶劣的地方生活,往往这种人被混沌腐化的可能性远超普通人。
修道院全封闭式的生活,一个堕落者的出现意味着整座修道院里的人都有被堕落的可能,到那时……
卢瑟-胡斯脑海中只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待他如亲爷爷般的年迈牧师泽尹斯,奉献自己一生的好牧师,童孔陡然缩小:“泽尹斯有危险了,我们立刻返回埃塞尔修道院!快!”
“是!”圣武士们迅速动身。
卢瑟-胡斯一把火烧掉整座教堂之后,一行五人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奔去。
“驾!驾!”年轻的战斗牧师心急如焚,他用马鞭用力抽打坐骑,恨不得飞去埃塞尔修道院,但是维斯蒙德镇距离修道院至少需要一天时间,他们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不,不对,牧师大人,维斯蒙德镇的教堂明显是被大量野兽人包围之后被攻陷的,不可能只留下几头劣角兽和一头大角兽,除非那群畜生….”落后一个马头的圣武士话音未落,神色充满担忧。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的震动,几头健硕的牛头怪手持大斧,从泥泞道路一旁的树林之中冲了出来。
“是野兽人!
!”
队伍最后面的圣武士下意识的拽动马头,只见他的马匹前蹄高高抬起,不断地嘶鸣,显然是被惊吓到了,圣武士慌张地叫喊着:“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