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没了阿姊,我不想在这个世间,就我孤零零一个人。”
齐彦德语气温柔,却又十分的无助。
齐佩煊笑了笑,“皇兄,帝王一直如此。”
“傻子,你可曾想过,你若真的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面对司佑锦,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
齐彦德看着齐佩煊,心里泛着酸涩,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哽咽。
看着面前的齐彦德,齐佩煊笑了笑,从小到大,皇兄很少见皇兄哭过。
第一次是为皇姐离世。
第二次是为订婚之喜。
第三次是为……自己。
“瑞王瑞王,献祭了我这个瑞王,换来盛世太平,又何尝不好?”
“倒也算是对得起这个瑞字了。”
语气何其轻松,还带着笑意。
齐彦德听到这话,顿时不悦,“胡言!朕不允许!”
“再者,他杀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他和你交好,却狠的下心杀你。”
齐佩煊挑眉,露出一个笑容。
“若是瑾璇刺杀您呢,皇兄。”
齐佩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齐彦德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她想,朕把匕首递给她有又何妨?只不过,你们不一样。”
“一样。”齐佩煊道。
齐彦德愣住了,“你……”
齐佩煊笑了笑,“臣弟面对司佑锦……也一样。”
齐彦德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被齐佩煊打断:
“好啦,皇兄,正好你在,趁现在,我有好多话同你讲。”
齐佩煊说着就想要坐起身子。
他的手臂想要撑起自己,让自己能起身,坐起来。
可是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而后对齐彦德说道:“皇兄,劳您扶我坐起来。”
齐彦德皱着眉头,还是扶着齐佩煊坐了起来,让齐佩煊靠床坐着。
“你现在可吃得消?”齐彦德担忧的问道。
他看见了齐佩煊哪怕是被自己扶着坐起来,额角也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
齐佩煊笑了笑,“无碍。”
“我们不急于一时的。”齐彦德还是不放心齐佩煊的身子。
齐佩煊摇了摇头,“皇兄,你听我说。”
齐佩煊闭上了眸子,慢慢的说着。
房间内,很安静,齐佩煊的声音很轻。
一个时辰……
又半个时辰……
齐彦德看着齐佩煊从一开始的声音很轻,到现在面色惨白,还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