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将满口鲜血，全部吐到那家伙的脸上，看着它捂着狗脸哀嚎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妈的混蛋，老子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这狗特务再次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使劲往郑乾身上一放。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审讯室内多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郑乾继续咬牙坚持，目光死死盯着身前，对自己用刑的特务。
见状，负责审讯的特务，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栅栏外站着的曾启瑞。
这一幕，曾启瑞全都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妈的，这群红党的嘴真他妈的硬，顾处长，您有什么好办法没？”
下午又得罪了陈永仁，刑讯工作也毫无进展，曾启瑞只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开。
怎么倒霉的事，一个接着一个？
“又想我替你背黑锅？”虽然惧怕陈永仁的地位，但对曾启瑞，顾咏珊就没那么怕了。
“顾处长，顾小姐，这时候我们就别开玩笑了。”曾启瑞急得快哭了：“这群红党肯定想办一件大事，咱们一定得问出来啊。”
“问出来是咱们职责之内，问不出来…”
“万一他们惹出了大麻烦，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顾咏珊看了眼郑乾他们，轻声道：“这几个红党的嘴很硬，你就算剥了他们的皮，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撬出有用的情报。”
“那您说怎么办？”曾启瑞问。
“很简单，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对外宣称，昨天被捕人员已经投诚蝗军。”顾咏珊气定神闲道。
“啊？”曾启瑞一愣，旋即拳掌相击道：“好办法，如此一来，潜伏着的红党，肯定会为了锄奸主动跳出来。”
“届时咱们又能抓一批红党！”
“顾处长果然是搞情报的，脑子转的就是比我们快。”
顾咏珊没有理会曾启瑞的马屁：“还有，曾处长，咱们这个陈顾问的脾气可不怎么样。”
“我可派人查过了，陈顾问在巡捕房工作时，看这姑娘可怜，就将她捡回了家，平日最宝贝这丫头。”
“并且，她确实会经常去药店买一些滋补的药，不仅是郑记中药铺，但凡能叫上名的铺子，都有那丫头的记录。”
“短短几天，你的人就得罪他两次，你不得想办法帮这煞神灭灭火？”
“有道理啊，这事我必须得…”说着，曾启瑞感觉不对劲：“这些事你什么时候查的？”
“下午。”顾咏珊。
“你敢查他,不要命啦？”曾启瑞吓得不轻。
顾咏珊道：“抓了三个红党，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陈顾问对这三个红党不闻不问，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刻意回避些什么。”
“索性就去查了一下。”
“你查出什么了？”曾启瑞好奇问。
顾咏珊道：“他的背景非常干净，我做情报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陈顾问，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上面派人来监管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监管他？”
“万一日本人眼瞎，派来一个红党，或者渝城分子，咱们76号还开什么门，干脆关门等死算了。
“那你想怎么办？”曾启瑞上下打量着顾咏珊：“难不成你还想用美人计？”
“说什么呢你！”顾咏珊怒道。
两人正说着，又一个手下跑来，对着他们急声道：“陈顾问的电话，说给你两分钟，晚一秒他就挂上电话！”
“快，快带我去接电话！”曾启瑞不敢怠慢，又对着顾咏珊道：“你也跟我一起，到时候他问起来。”
“你再将计划说出来，到时候他肯定会高看你一眼，立功的机会给你了，你可别说我抢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