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时笑了一下，忽然，放在他脸侧的手一动，柔软的指腹从裴缄的唇上轻轻碾过。
末了，捏着他的下巴道：“好了……”
裴缄身体瞬间一僵，只觉得躁意弥漫。
还来不及想明白她那个好了是什么意思，下一瞬，唇上重新覆上了一抹温度。
带着烈酒的馨香。
裴缄眸光微颤，被按住的手下意识想挣开，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动。
沈明时看着他，黑宝石一样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蹙紧了眉：“唔，闭眼。”
她想也不想，伸出另一只撑在裴缄胸前的手，想要盖在裴缄眼睛上。
不等她盖住，没了支撑，她整个人先骤然砸了下来。
“唔……”
“嘶……”
裴缄眉头一皱，唇齿间顿时蔓延上一阵血腥味儿。
他舌尖在唇上的伤口处舔了一下，伤口还不小。
沈明时也尝到了血腥味，顿时迷惑地抬起头。
裴缄目光从她唇上仔细扫过：“磕到了？”
沈明时学着他的动作，舔了下唇，摇摇头：“没有啊。”
嗯。
小东西，喝醉了都知道，只可着他磕。
沈明时又皱了下眉，前言不搭后语地看着裴缄：
“再来一次，嗯？”
裴缄：“……”
方才就逐渐升起的异样这会儿更是明显。
他怎么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见他发愣，沈明时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在想什么？”
说完，也不等裴缄回答，兀自低下头，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血腥味和酒香在唇齿间融合，发散。
裴缄眸光越来越黯，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就在他想更进一步时，唇上的那抹温热忽然退了开。
沈明时弯着眼睛，朝他笑道。
“好乖。”
裴缄面色一顿，心中那抹异样终于找到了答案。
小东西，在学他以往那般说话。
“让我想想，花姐姐说的下一步好像是……脱？嗯没错。”
沈明时兀自点点头，伸手朝裴缄身上摸去。
他没了腰带，衣服好脱的很，胡乱扒拉几下，就敞得差不多。
“脱完以后……”
裴缄适时出声：“还没完，你的呢？”
沈明时低头看看自己完好的衣衫，懵懵地一点头：“哦对，还有……”
她坐起身，解了腰带，脱了外衣，就重新趴了下来。
惹得裴缄嗤笑一声。
“轮到自己，就这般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