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得出一份非常狗血的结论:两男争一男。
汗流浃背了。
隔壁床铺发出细小的摩擦被褥声。
林初九走到病床边,与睁开眼睛的白若书刚好来了一个对视。
脑子迟钝三秒,白若书先是迷茫,接着是迟疑,似不敢相信。
最后白若书伸出离林初九近的那只手,碰到温热的掌心温度时,他瞳孔微缩,抓得更紧了。
林初九一时没搞懂他在搞什么。
醒了啥话也不说,还突然抓住他的手又捏又摸的。
林初九想要缩回手,但白若书直接将握手腕换为十指相扣,眼睛还紧紧盯着自己,再一看他苍白的脸色,瞬间瘆得慌。
他另一只手动了动,就要撑着床沿坐起来。
林初九连忙制止,“诶别动,你手还插着输液针。”
一通折腾,白若书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只是落在林初九脸上的视线一直未移开,眼底的热似乎要将人灼出一个洞,就连声音都格外沙哑。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崔沐微微眯眼。
一道不合时宜的打岔声打断了白若书还未出口的话语。
“嘶!哥哥你帮我看看,我伤口好像又流血了。”
白若书侧眸看去,这才发现病房里不止他和林初九,还有一个特别烦人的家伙。
可真是好得很呐。
他眸光冷了下来。
突然一只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林初九的声音响在耳畔,“躺着休息会,我给他上完药又过来。”
真是的流血也要看,待会晕血倒地他又得去叫护士。
“他有手,可以自己上药。”白若书冷冷道。
“对不起学长,我不该麻烦哥哥的。”崔沐顶着脸颊红肿的印子,四十五度垂头,无声提醒着伤口是白若书打的。
“他够不着药,我把药拿给他。”林初九借机脱开白若书的手,等崔沐将血擦掉后,林初九开始提起正事来。
“先说说你们怎么会打架?”
“我……”白若书嘴刚动就有一道声音抢在他前头回答。
“哥哥,我没事的。”崔沐一下就抢过了话,“受点伤没什么,学长没打我,更没有骂我,你千万不要怪学长。”
白若书:“……”
这话字面意思和字里意思怎么都不搭边?崔沐不像是着急解释,倒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加大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