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步卒虽众,骑兵却难与敌匹敌,仅得人马相应,反观李自成、张献忠之辈,麾下健儿皆双骑傍身,虽战力未臻化境,然我军欲毕其功于一役,实难如愿。
加之民心浮动,虽崇祯帝急施仁政,蠲免北方税赋,欲挽狂澜于既倒,然民心之聚,非一日之功,流寇因之,兵源不竭。
首领未除,则流寇如春草再生,十数年间,此消彼长,已成顽疾。
崇祯帝深思熟虑后,决意摒弃与流寇周旋之疲态,转而采取围魏救赵之策。
孙传庭雄踞山陕,如铜墙铁壁般扼守北疆;秦良玉则坐镇云贵川,织就难以逾越的南天网。
曹文昭、贺人龙分守湖广、河南,四路大军犹如天罗地网,将流寇主力紧紧束缚于中原腹地。
流寇虽擅长劫掠乡野,但若论攻城拔寨,以李自成之实力,目前无异于蚍蜉撼树,难成大器。
崇祯帝胸有成竹,静待国库充盈、新军锋芒毕露之日,届时李、张之流寇必将土崩瓦解。
届时,百姓解脱于苛捐杂税,自当安居乐业,不复为贼所诱,流寇之患,自可迎刃而解。
“孙爱卿,朕既委你重任,为山陕总督,自是深信卿之才干。
此番出征,朕不遣监军,赐你尚方宝剑,生杀予夺,尽在你手。
贪腐之徒,一经查实,可先斩后奏,一切后果,朕自当为卿担当。”
崇祯语重心长,目光如炬。
在他看来,大明监军之弊,非在制度本身,而在于权柄滥用,致使阉宦干政,前线将领束手束脚。
须知,太监非但不通兵法,且多不识字,其至军中,非但无益,反添贪腐之祸,实乃大明之耻。
故崇祯痛定思痛,誓要革除此弊,让前线将士无后顾之忧,全力平寇。
大明三百年间,无数骁勇武将,犹如璀璨星辰,却不幸陨落于监军太监的谗言暗箭之下,尤以卢象升受高起潜构陷为最,令人扼腕。
崇祯帝若欲洞悉将心,何不倚重锦衣夜行、东厂精锐,潜行于武将之侧,窥其忠奸?
监军之设,初衷不过为君心一探忠诚深浅,岂料沦为掣肘之柄。
至于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等忠良,其耿耿忠心,昭如日月,无需外物佐证。
崇祯帝慧眼识珠,慷慨赋予权柄与荣光,尽显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