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重逢,宛若隔世,新兵旧将,无不热血沸腾,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崇祯帝含笑漫步,挥手致意,步步生莲至校场之巅,朗声而言:“诸将士安!”其声如春风化雨,温暖人心。
“誓死追随陛下!”五万雄兵,异口同声,声震云霄,如万马奔腾,气势恢宏,蔚然成观。
帝颜大悦,此呼彼应,默契天成。继而,崇祯帝神色凝重,言道:“养兵蓄锐,待时而动,国之大任,人人肩扛。朕亲临此,一为壮行,二为共饮壮胆酒!”言罢,敛笑而庄重,尽显帝王风范。
令下如山,瞬息间,数百勇士疾如风地传递着烈酒甘霖,王承恩轻步至崇祯帝前,奉上琼浆玉液,卢象升、虎大威等天雄军豪杰亦各自执杯,心照不宣。
卢象升洞悉帝心,知鼓舞士气为表,收揽人心乃实,然此等权谋,他视若等闲,未觉不妥。
酒香四溢,分配已毕,崇祯帝踏前一步,语出肺腑:“首盏酒,朕遥祭大明忠魂,是他们铁血丹心,以生命为墨,绘就三百年煌煌帝国图卷。”言罢,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王承恩即刻续斟,崇祯帝再举碗,言辞慷慨:“次盏酒,朕敬勇士们,望尔等承先人之志,出关斩将,荡涤奸佞,朕心与尔等同在,共赴疆场,干!”语毕,碗空见底,掷地有声。
麾下将士,闻令而动,纷纷举杯过顶,单膝跪地,誓师饮尽,誓死效忠。昔日之言,今朝再证:“卿等,乃朕之肱骨,此言非虚,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加之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尔等皆典范。”此言一出,士气如虹,映照苍穹。
于个人心性磨砺,此举或有不朽之功,然于国际风云,敌寇岂会论道于斯?唯刀光剑影,实力为尊。
此刻之酒,已臻蒸馏之巅,烈度直追后世,崇祯帝似醉非醉,抑或有意为之,竟猝然发难,直指儒林。
卢象升侍立于侧,面色沉郁,心知陛下对孔孟之道存偏见,崇尚武略,志在武力一统。虽暗自腹诽,然身为臣子,谏言非时,幸得朝堂经涤荡,空留真金,否则今日之辞,恐又引群议滔滔。
数十勇士将军,浑不在意,唯帝命是从,放声传谕,誓将圣意响彻军营。
崇祯帝意犹未尽,复命王承恩奉酒,一饮而尽,碗碎于地,声震四方。随即面颊绯红,对三军将士慷慨陈词:
“故国与国间,实力为正义之基,军队乃外交之坚盾。
尊严,非言辞所能铸就,唯剑锋所指,方显其尊;正义,非空谈所能扞卫,必在大炮轰鸣之处。
大炮之用,非止杀戮,乃丈量大明疆域之尺,拓展华夏声威之器!
尔等,即为朕之锋刃,朕之柱石,朕愿与尔等同袍共战,挥师四方,拓土开疆,再续汉室辉煌,共谱华章!”
朕秉持赏罚分明之则,功者必彰,过者难逃,爵位非世袭之桎梏,三百年风云变幻,王侯将相,岂由天命所限?
朕愿见尔等龙腾虎跃,建功立业,金银满仓,爵禄盈门,试问尔等,可有壮志凌云,敢于摘取这荣耀之冠?
可有?”崇祯帝声若洪钟,面颊泛红,激昂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