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太平门的弟子。”
梁阿牛一听到“太平门”,心中不悦,马上反驳道:不是太平门,是大平门……也不算……应该是不平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不平门。
蓝元山目光一敛,沉声道:不平门?难不成是大平门的分支?
“可以算是。”
“贫僧深居简出,极少出寺,武林之事多年没有听闻了。”
王小石道:大师应该知晓太平门的魁首梁大口死后,内部就分为两派。由梁艳丽为首的太平门,还有梁铁舟领头的大平门。虽同为梁家门人,矛盾却日益激化,最后大平门在争斗中衰败。后来出现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叫梁浸浸,重整了当年幸免于难的大平门弟子,建立不平门。但终因根基尚浅,武林中无法立足,于是梁浸浸让大家分整为零,各散西东,各自闯荡。
梁阿牛忿忿不平的说:梁艳丽蛇蝎心肠,手段歹毒,使得多少同门手足自相残杀,她迟早遭雷劈油煮,万劫不复。
蓝元山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没想到梁家有此一劫,善哉善哉!那这位梁施主如今是算“神威镖局”的人了吧。
“也不算是!我是来帮小石头的忙而已。”
王小石笑道:阿牛哥在京城的象鼻塔,也算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这次我来河东办事,他也跟来,一起有个照应。
“原来如此,王施主的人缘颇佳啊!”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情同手足,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蓝元山不经意叹了口气,低喃一句:手足兄弟。
他目光一聚,往大殿外远处的天边眺望。
如血的残阳照在蓝元山迟暮的脸上,愈发显得苍凉。
人在岁月蹉跎中逐渐苍老。
心随着往事如昔变得凄凉。
王小石瞥了蓝元山一眼,心念一转,淡淡的道:大师似乎有心事?
“阿弥陀佛,贫僧的心早就皈依三宝,一意向佛,前尘诸事皆已放下。”
“你真的都放下了吗?”
蓝元山反问:王施主,贫僧身在这金印寺里,每日吃斋念佛,做功诵经,不问世事,这都不算放下吗?
王小石抿了下嘴角道:佛曰“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可放下不代表放弃,也不是说不能在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