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小珍,小珍……”
铁手从昏迷中猛然惊醒,打开双眼时只觉天旋地转,眼花耳鸣。仿佛满目皆是许多小蚂蚁在热锅上爬来爬去,耳朵里像有几十只蚊子,苍蝇在嗡嗡的乱飞。
紧接着胸膛一阵裂心撕肺的剧痛,像惊涛骇浪一般涌过脖子,直拍他的脑门,让铁手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即使铁手如此坚强刚硬的汉子,也架不住这样的创痛。
他本能的紧咬牙关,丹田运气,紧闭眼睛强行忍住。从牙齿的摩擦声,以及太阳穴鼓起的青筋就能体会到有多痛苦。
“你醒啦?”
铁手正拼劲强忍伤痛,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唤,还似乎是在问他自己。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凝神朝发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这里是一座普通的木屋,中央摆着张饭桌,案上点有一盏油灯。
说话的人就坐在桌边,灯火下是一名清秀的白衣女子,定睛细看她的容貌简直宛如仙子。
铁手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这名女子,拿花来比喻她,那只怕是太抬举花了。那乌黑的头发像光滑的绸缎,墨亮的眼珠,既婉约又灵秀。那白皙的肤色欺霜胜雪,身材婀娜多姿,眉宇间淡淡的隐有一股英气。
好清丽的女子,好清美的仙女。
“铁捕头,多年不见不记得我了吧?”
那女子说话间,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很甜且耐看的笑。
像蜜一样甜,比花都耐看的笑容。
铁手紧锁眉头,凝视了一会,忽而眉头一舒道:白姑娘,怎么会是你?
白衣女子眨了眨眸子,柔声道:你总算还记得我。铁捕头,咱们快有十年没见了吧?
“嗯,差不多有了。”
铁手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将身体撑起来,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痛,血气上涌。可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完全不顾及身上的伤,反而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振奋,惊喜万分。
白衣女子连忙起身,走近铁手道:你伤那么重,就别乱动了,免得伤口又迸开。
铁手正要坐直,却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胸口腹部的伤口都缠着绢帛。他顿感尴尬无比,慌乱之中把被衾拉上去挡住身体,表情有点手足无措。
白衣女子一瞧,微笑着转身又坐回原处。这时铁手才发现,还有个孩童趴在桌子上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