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侍们赶到现场时,正好看到kei发射出巨大的蓝色光柱,贯穿那个怪物的一幕。
“哇哦……所长,我们的这次的委托好像泡汤了……”
“真弓……你别忘了是因为我们拖拉才导致慢了一会的,你这么说只会让大姐头更生气吧……”
“你们两个……我可都听到了。”
黄沛溪拿着刀刃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吓得后面两个人发出“噫”的怪叫,把其他众多黑侍护至身前。
但是在正事面前,黄沛溪还是没有去找他们麻烦,而是看向了呆愣在不远处的赛葛蕾尔。
“呼,很高兴看见完整的你,而不是飘飞的光点或飙血的残肢,你……死了几次?”
“几次……哦,一次也没有,受到的支援很及时。比起我,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她吧。”
黄沛溪顺着赛葛蕾尔的眼神,看向了从怪物残骸身上跳下来的kei,携带着光之剑的重量让kei落在地面上都激起了巨大的烟尘。
“黄沛溪,你拿的动那杆炮吗?”
“只是举起的话到还有可能,但是想要运用于实战之中挥舞的话就有点不太现实了,那重量只会成为我的累赘,但是对她而言似乎还算不得全力。”
而不仅仅是黄沛溪她们在审视着kei,kei也在观察着黄沛溪一行人。
一整个事务所大多都还是孩子的年纪,换作一般人这个年纪可能都还没有从收尾人学校毕业。
但是她们即使是开心的闲谈手也不曾从腰间的剑柄上拿开过,而且始终保持着阵型,假如突然遇袭,她们绝对能够迅速反应并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最后是两名领导者,虽然kei从寻到此处到救下赛葛蕾尔只见证了她一次死而复生,但是从她战斗时的自言自语也能够判断出她所经历的绝对不像是她对黄沛溪所说的那么轻松。
为何要说谎呢?而且看样子,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故作轻松了,死亡的滋味绝对不轻松,千百次的死亡累计的痛苦足以逼疯大多数人,但是她依旧能够如此云淡风轻。
看淡了自己的死亡的,kei已经见过两个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是因为有了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事物吗?”
看向黄沛溪,除了自己,在场所有人都围绕着黄沛溪为中心,很明显她就是这个团队的领袖与精神支柱。
刚才那一击也已经能够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大致实力了,即使如此眼神中也不带有丝毫的怯懦。
但是追猎的扭曲和见过的神备多了,对于人潜藏在心底的情感也会更敏锐些。
常人是不会享受郊区的生活的,即使拥有着能够在郊区肆意横行的实力,也不意味着郊区就会变成什么宜居之地。
既然她在享受着郊区的生活,那么就是在逃离着来自都市的阴影。既然是逃离,那么当都市的循环也还会再次追上她,加倍逼迫她直面自己的过去。
这样的人可能会在突然开窍觉醒神备吧,但是更多的还是钻牛角尖,喊着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世界的错”“都是时辰的错”之类的话突然就扭了,毕竟逃避依然成了思维惯性,想要靠自己掰正回来,做到直面自我还是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