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脸色又沉了沉,“到底所为何事,你要做到如此地步?”
他不是怕灭口,他也不会再让人知晓她的身份,他只是想不明白,她如此做,到底是为何?
风珏抬眼看着他不说话,这个问题她不会回答,谁问都不会答。
她又朝一旁的应予看去,“还有你个小憨包,什么姑娘姑娘,喊公子,此处只有公子,明白不明白?”
应予垂眸整理衣袖,刚刚替她把脉的时候撩起来了,他一边放衣袖,一边嘟囔道:“刚还喊人家神仙,现在就是憨包,又是一个用人抱怀里,不用人就推坑里的家伙。”
风珏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这人也只是看着有仙气,其实就是个孩子,不过是那一头白发添了仙气,很能糊弄人,便觉得此人不简单。
她又横了余山一眼,可能就是这个人用他和不用他的时候区别对待,导致这孩子怨气不小。
她低声哄,“好好,不是小憨包,也不推你到坑里。那你记牢了,出了这个门,你我没见过,以后万一见到了,就是公子,明白吧?”
可能是在山上哄惯了小哭包,她这话说地很顺口,应予在一旁愕然又服帖,现在竟然还有人会这样哄他?
种种原因,他一直跟师父生活在山里,不懂跟世人打交道,后来师父走了,他便一直一个人生活。
再后来,他救了这个叫余山的家伙,这家伙从鬼门关闯回来后,就将他从南方带到了北方,管他衣食和住宿,其实这人对他很好,就是不像师父那样会哄他。
他是师父带大的,也只有师父会哄他,直到五年前师父不见了,便再也无人哄他了,他今年十三。
今日再听一句细声哄语,他乖顺地点头,说明白。
余山却是皱了眉,她这是当孩子哄,而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毛怪,就是个不懂人世险恶的臭小孩,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其带回山上护着。
他哪里知道,就是风珏这么一哄,这孩子回去就抗议,不哄不行,这当然是后话了。
他懒得思索别的,只问了一句,“不是有事要商量?快说!”
风珏立马推开托盘,招呼左戎注意门口的动静,又将应予推给左戎照看,大有要秘谈的架势。
余山阻止,“不可,应予样貌特殊,在外容易引人注意,保险起见,让他待在这屋里,无妨的,我在外头做些什么,他都知晓,不用避开。”
“难得呀,二帮主也有如此放心不设防的人。”风珏笑着打趣一句,“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