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澈上马的时候,她终于把赫连长澈想问又一直没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王爷就这么走了,真没什么要问的么?”
赫连长澈上马的动作一顿,等坐稳后,才垂眸瞧她,“我信你。”
她会心一笑,这不止是信不信的事情,还涉及他写奏报回京的事。
赫连长澈也扬起唇角,“再说,我问,你就会答么?”
她点头,“王爷若问,我必答,王爷不问,我亦可告知。”
赫连长澈冷硬的眉头松缓下来,视线落到她的背脊上,想起她清晨在寒风里发抖的如蝉翼的背影,握缰绳的手指紧了紧。
“九台山一战,天雷引地火的事,是柳子歇卜卦算出来的,也是他写信告知我的,王爷写军报递回京里,还请掩去此事,就说是我在屋顶做了一梦,梦到的。”
她抱拳朝赫连长澈恭敬的行了一礼。
赫连长澈静静的看着她,明知故问,“你不想他入仕?”
“是,他身子骨不好,京城藏龙卧虎之地,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只怕他有去无回。”她答的真诚。
“他,他其实比你想的,要强上许多。”赫连长澈如实说。
见她不说话,他想了想,试着问,“倘若本王去寻他,邀请他出山,你当如何?”
他用的是本王,不再是我。
风珏掩去眸中情绪,好半晌没有出声。
“若是我,我去寻他,邀他出山,你当如何?”
这次,他以我自称。
风珏依旧垂着眸,但出声了,“不会的,当初小崖子山您拒了那一卦,就不会再请。”
“若我悔了呢?”
他说的是真的,他悔了,早知他柳子歇那么重要,就不该拒,即使不要他算卦,只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让她看的见,得个心安就成。
风珏抬眸,满眼惊恐的看向赫连长澈,这人是什么意思?
她想说不要悔,不能悔。
“他,他除了卜卦,再无所长,王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只剩满腔的慌乱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