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澈沉思片刻,又问,“那她母亲呢?许她待在三哥府上么?”
就是父亲不在了,也还有母亲,怎么会跟着三哥?他很不解。
唐雎沉吟片刻,沉声道:“秦廆出事后不久,他的妻子就病了,本就是羸弱妇人,受不住双重折磨,不久便撒手人寰,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传起来的,都说紫嫣克父克母,是不祥之人,两边的老人也都深信不疑,所以,师兄就将紫嫣带回了王府。”
真是一个唏嘘的故事,赫连长澈默默叹息。
话说远了,他又把话拉回来,“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唐雎用指骨节抵了一下鼻尖,闷声说:“另一个,就是江先,号称青棠先生。居岐古城墙那一战,他的主将覃炀阵亡牺牲,此人便下落不明,后来听说被萧洵俘虏了,关在瓮城修水渠。”
赫连长澈:“......”
唐雎看出赫连长澈的疑惑,感叹了一声,“再高明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空谈。”
“那武艺高的呢?”他换了个方向问。
唐雎深吸一气,慢慢道:“武艺方面的能人,实话说,真不少,比如耍一把流星锤的石绪将军,善使战斧的郭坤将军,善使刀的方敢将军,这些都是军中老将。”
“那年轻一辈的人呢?”关于赫连长泽军中的人和事,他都想知道。
唐雎暗叹一声,“年轻一辈的那就更多了,横颜,凤梧,再比如北九东大营的樊力将军,先锋八营的谢奇将军,铁骑一营的杜春华将军,铁五营的覃炀将军,”他顿了下,犹豫了很久,才又道,“还有铁三营的荀泠......荀将军。”
赫连长澈觑着唐雎的面容,见他说起荀泠的时候,睫毛不自觉的发颤,心中暗暗叹息,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为了缓和气氛,他又问,“那军师你呢,也跟他们一样在铁骑营吧?”
唐雎点头,“嗯,在四营。”
“那年轻一辈的人中,谁比较靠前?”
唐雎沉默了,因为还有一个人他刚刚没说,要问谁靠前,这个人便位列其中。
见他沉默,赫连长澈又问了一道,“这些人中,谁比较靠前,军师若跟三哥比,如何?”
唐雎嘴角扯了扯,“我不如师兄,要不他怎么是师兄呢,打我是绰绰有余。不过要说年轻一辈的人中,有两位比较突出,旁的也都在一个层次,相差不离。”
赫连长澈更好奇了,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唐雎。
唐雎轻咳一声,“这两位,一位就是北九东大营的樊力将军,另一位,”他顿了顿,不知道说出来赫连长澈会不会不高兴,但若是自己不说,也扫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说了,“另一位,就是,就是当初北一西大营的主将,曲北鹤曲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