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去城头上,骂那老贼,什么都可以骂,怎么难听怎么骂,骂到他愿意亲自下场与你一战为止,那时候,你不要急着与他一战,你先来此处寻我,我告诉你一句话,再战。”
风珏盯着江先,很是不解,想问是句什么话,而此时的江先,已经没有力气解释太多,只伸出三根手指头。
“你让我先骂他三天?”她试着问。
江先点头。
风珏心头怦怦跳,看来先前在城头骂对了,早知如此,应该再骂狠一点的,不过没关系,明日再去。
斜晖跃上窗台,余温还很足,江先已经开始觉得冷了,他将另一床毯子扯到自己身上,裹紧,疲倦的依偎着,没再出声。
风珏也没出声,静坐着,彼此沉默,整个屋子都寂静无声,偶有几声咳嗽从摇椅上传出。
向时从外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起先他还以为是江先惹怒了将军,讨好般的跑过来,“将军,您怎么来了?”
风珏好像才回神,看了一眼他,“哦,没事,我就是跟江先生说了几句话。”
“只说话?打吐我的事,不认了?说养我的事,也不认了?”江先幽幽的声音从摇椅里传来,时断时续。
向时头又大了,“......将军,那个,青棠兄他喜欢浑说,当不得真,您别理他就是了。”
风珏看着江先,半晌后,点头,“嗯,认。”
向时:“......”
向时当场就傻眼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他不知道的事?怎么会这样,江先不着调也就罢了,怎么将军也这样呢?什么叫打吐他?又什么叫养他?
“不是,这什么情况呀,将军?”
风珏垂眸想了想,“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她站起身,“我先走了,你给他加床厚被子,他畏寒,还有,他体内痰湿重,别让他后背着凉,想法子用热物贴着。”
向时一一记住了,看着将军出门,等将军的背影一过转角,他就扑向摇椅,摇着江先问,“诶,你怎么将军呢,他今日好像跟往日不同。”
江先看着向时,有气无力道:“可能是我把他惹毛了。”
向时深感无语,惹毛了不是挨揍么,怎么倒还关心上了,不过他没再缠着江先说话,因为他发现江先特别疲倦,整个人都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