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小女子跟江先无虞,没有被吓到失去方寸,风珏心里略微松缓了些,她紧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先痞里痞气地看过来,“怎么回事,有人劫狱呗。”
都这时候了,风珏也懒得跟他打嘴仗,只问云青辞,“青辞,这是王爷交代好的?”
云青辞点头,说是。
她心里有底了,便不再犹豫,跟左戎二人带着云青辞跟江先,闯出了县衙,一人拎一个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过城门车行的时候,租了辆马车,将云青辞跟江先塞入马车,直直朝城外奔。
好在赫连长澈留在县衙的兵尚且够,没人追出来,一直奔出去好几十里,她才堪堪勒紧缰绳,停步。
她大大缓息一气,撩开车帘,盯着云青辞问,“王爷早知有人会劫狱是不是?”
云青辞忍不住看向江先,她也不知道。
她稍稍俯身,顺着视线去看江先。
江先已经成了岸边脱水的鱼,瘫在马车里,面如死灰,还不忘回话,“是,王爷察觉新来的县令有问题,新任县令以冬至祈福为由,诱王爷出城......”
闻言知意,她明白了,难怪喊自己来,又不等自己一路便去了寺里,她心下一转,便猜测出不仅县衙有一场厮杀,看来寺里也不会消停。
她放下车帘,直起身,看向一侧的左戎,迟疑片刻,说:“阿戎,你先护送先生跟青辞回茶花岭。”
“你,”左戎也迟疑,他捏紧手中的缰绳,盯着她,最后说,“我去!”
他知道她是要去上泉寺,上泉寺此时是个什么情况,可以想象,定是不太平的,那个新上任的县令到底意欲何为,尚未可知。
情况不明,她本就策马疾行一日一夜,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厮杀,已经乏了,他不想她再去上泉寺救人。
两人正僵持着,车帘忽然被从里面打开,江先探出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有气无力地说:“王爷提前将犯人提出大牢,交由向时,由重兵护送,转移走了,他去上泉寺只领了一队护卫队。”
要是平时,由一队护卫队护送大可放心,但现在是战时,明里暗里都有人盯着,敌人贼寇,各路人马,防不胜防,不敢掉以轻心。
江先看向左戎,“小子,你还是护送我,让你家将军去。”
风珏从腰间解下钱袋子,取了一锭银子塞进怀里,然后将钱袋扔给左戎,“护送好先生跟医师,一路小心,该住店的时候就住店。”